的面容。
她冷漠的眼神与其他女子不同;她抬头挺胸、昂首阔步的走路方式与其他女子不同;她胡乱的打扮衣着、只会梳马尾的青丝;她得意的笑容,挑衅的眼神,偷看他时被抓到时冷漠的不认嘴脸
沈将军天下无敌。
床榻上,张行简翻身面对墙内,手脚上拷链撞上床板,发出叮咣声。手腕没有往常那么痛,连这也是沈青梧带给他的。
张行简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会被沈青梧渗透到这个地步。他却没太多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
他最后闭上眼,颇为无奈而自嘲地笑一声。
罢了。
他需要沈青梧帮他治手脚上的伤,甚至需要沈青梧帮他取下手脚上的拷链。
小小牺牲也无妨。
她不过是要他的身体,给了她,她很快就会觉得无趣的。
但是张行简想,他得快些离开沈青梧了。再这么下去,对两人都不好。
不知道他被囚禁的这几日,外面发生了什么,长林他们如何了他得知道这些。
这日黄昏,沈青梧提着药与菜回到自己院落,惊讶地看到她院中多了一个小孩。
院中飘着断续安然的曲乐,丝丝缕缕,像山泉一样清新。一个七八岁小童抱着一只纸鸢,扭头看到门口的沈青梧,他当即露出心虚表情,往墙根下挪。
小孩大喊一声“姐姐回来了”
小曲声停下。
小孩对沈青梧怯怯一笑,慌张道“我、我纸鸢掉到姐姐家院子了,那个哥哥让我自己捡我这就走。”
沈青梧身形高挑,不苟言笑,眼神总是冷淡没有情绪。大人们都不喜欢她,都远离她,何况一个小孩
在她进院子前,院中满是幼童的笑声,她出现后,笑声戛然而止,这都是正常的。
沈青梧看着那小孩爬上墙飞快逃窜。
小孩因为慌乱而脚下一滑,差点从墙上摔下。他回头悻悻看眼站在院门口动也没动过的沈青梧,再次挠头羞涩一笑,终于跳下墙跑远了。
而沈青梧耳聪目明,从小孩跑远的声音,判断出小孩跑去的方向。
小院重新恢复寂静,沈青梧先将菜与药放进灶房,才回主屋去看。
张行简半坐于床,白色布条托着手脚。虽行动受制,他这几日没受到折腾后,熟悉了如今情形,他那优雅无比、让沈青梧每次看都喜欢的好看气度,又回来了。
他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的一片树叶。
沈青梧盯着他的手。
他晃了晃树叶,温和“我可没有做什么,不过是一片黄叶飘进来,院中跑进来的小孩大喊大叫,说这里闹鬼。”
他无奈道“沈将军总不希望别人真的以为这里闹鬼,无数人来参观吧在下只好开口与那小孩说话,又吹曲子哄他安静下来。不然,小孩万一碰坏了沈将军在院中针对在下的布置,那可怎么办”
沈青梧“布置机关不错,我正打算这么做。”
张行简“”
他看沈青梧拉一条凳子过来,坐到他床前。他脸微微侧了一下,知道沈青梧这每日为难,又要开始了。
他与她撕破脸后,平日是不愿参与她这个“兴趣活动”的。
沈青梧这一次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而是问“那小孩哪里来的”
张行简“他叫阿文,今天七岁,本来就是我们的邻居。沈将军租的这个院落,之前一直闹鬼,没有人租。好不容易有了个傻子租走,这院落却天天没什么动静小孩子嘛,总是好奇一些。”
他目中噙丝笑,带几分回忆“小孩子都有好奇心,翻墙进来想捉鬼玩。在下一个朝廷钦犯,当然不能让他胡来。沈将军又不在,在下只好与他说了几句话。”
沈青梧“你和他说什么”
张行简叹气“不过是用树叶吹些小曲,哄他在院子里待着,不要乱跑罢了。”
沈青梧并不信他的鬼话。
她想张行简肯定利用小孩,传递什么信息,来解决他自己被囚的困境。
但她并不在乎那个。
她盯着张行简袖中露出的修长手指,想到看不到地方的肿得厉害的肌肤。她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
他手腕有伤,还为小孩吹曲她什么也没有。
沈青梧冷冷道“我不知道你会用树叶吹小调,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就应该把你嘴也堵住。”
张行简听出她不悦。
他心中一怔,不知她为何不悦。以他对她的了解,沈青梧虽冷淡,却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他对她解释那么多,是为了让她不对一个小孩下手。
可她为何仍不高兴
张行简心中念头百转,将沈青梧的不悦归于她对他的不能信任。然这是没办法的。
他却不能激起沈青梧的疑心,让她对一个幼童下手。
若是往日,张行简不会搭理她。但今日,张行简口上温和,好稳住她情绪“在下正好有些多才多艺,会的东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