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变得急促而沉重。
闷闷的打斗与搏杀,让两人鼻尖出汗。
一个想离开,另一个不肯松开腰带。
沈青梧掐住他腰身,思维混乱眼前金星闪烁,但她笑起来,冷冷的“是你背的我。”
她试出来了。
她又喃喃自语,像在做梦一样“是你招惹我,又抛弃我。”
她自言自语“我也要招惹你,再抛弃你。”
张行简呼吸一时顿住。
他俯身看着她,傲然的冷漠的沈青梧,长发散开,铺在身下。她这样性格强的人,也拥有柔软乌黑的长发,发散开后,眉眼都明丽几分。
那明丽,也许是因她本身的美貌,也许是因她此时的笑容。
不用沈青梧提醒,张行简都知道自己心跳乱了一拍。
烛火落在二人眼中,因那二人的打斗而在屏风上摇曳不住。
她卧在他怀中,坦然淡漠,眼中情绪已十分乱。她颊畔红得厉害,张行简在打斗中碰到她滚烫面颊,她开始发烧了。
恐怕已经烧得糊涂了。
张行简突地低声“那我再招惹你最后一次。”
张行简眸中星光闪烁,利落俯下身,靠近她面颊。
沈青梧颊畔被他轻轻亲一下,湿软温暖。
她眉毛被亲得扬起,呆住。
寒风猎猎,圆月高悬,长林在军帐外徘徊,焦急万分。
他听到帐中拳拳到肉的打斗,心中惊悚,满脑子是自家郎君被沈青梧压制的惨绝人寰的场景。
郎君哪里打得过那个沈青梧就是长林,都不敢拍胸腹保证自己打得过沈青梧。
郎君虽脾性温和,大部分时候随性至极,但是被娘子揍,恐怕也面子上挂不住,所以不肯呼救。
长林几次涌出闯进去救郎君的想法,又生怕自己撞见什么不雅的画面。
沈青梧对郎君的狼子野心,瞎子也能看出来
帐中许久没有动静了。
树叶婆娑,夜风寒冷,长林试探着唤了一声“郎君沈青梧你们还好吧”
沈青梧没有回答,张行简疲惫沙哑的声音回答他“还好。”
长林一惊。
郎君这声音被沈青梧怎么了
他们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帐中温热,张行简借亲脸,让沈青梧发愣。在她神智本就迷离时,他手法飞快地点了她穴道,让她也像他之前一样动不了。
沈青梧闷哼“你学得真快。”
他好像笑了一声“老师教得好。”
她直挺挺躺着,他喘着气,将她抱到床上,用被褥给她裹住,连脸都蒙得严实。
他不想多看她一眼。
张行简靠着木柱坐在床边喘气,心想沈青梧病得糊涂,她醒来估计什么也不记得,自己也当忘记一切。眼下不过是求她安静下来的法子,并无他意。
张行简低头,看眼自己的惨状,擦掉额上的汗,闭上眼。
良久良久,长林才见张行简面色如常地掀开帐子出来。长林往里面瞥一眼,里面烛火已熄,什么也看不见。
张行简嘱咐他“吩咐下去,备好行囊车马,我们连夜离营,回返东京。”
长林吃惊。
长林犹豫说“西狄明明与大周签了和平约,还偷偷进犯我国边境。郎君昨日还说要留在这里,抓西狄的把柄,敲打敲打西狄郎君怎么突然要回东京了”
张行简“西狄与大周的摩擦,在东京也可处理。博帅会证据,并不是非要我在此处。何况公务繁忙,不能总劳累孔相。”
长林“可是你之前说”
张行简微笑看他“长林,你意见很多”
长林连忙住口,不敢再有意见。
郎君平时心情好,偶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极难说话。
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当远离郎君。
沈青梧醒来后,军医给她送药时闲聊,她才知道张行简一行人仓促走了。
老军医感慨“张郎君真是少见的不趾高气扬的从京城出来的大人物。给咱们送了粮草,还没为难人,没在军营指手画脚。博帅本来要给他办接风宴,他居然谁也没告诉,就走了。”
老军医又道“我猜,他是见咱们军营环境简陋,怕操办接风宴太过为难,就悄悄走了。真是、真是东京的月亮真是高洁啊”
沈青梧发出一声嗤笑。
老军医瞥她“你有何高见”
沈青梧“胆小鬼罢了。”
她摸上自己的脸颊,若有所思。
她渐渐发现,她自己稀里糊涂时的记忆,似乎不会在清醒时忘记得太多。不管迷糊时记忆多么离谱,事实上都可能是真的。
例如她梦见张行简背着她在雪山中长行,也例如她梦见自己和张行简别劲打斗,他亲了她,再学着她,点了她的穴,让她动不了。
老军医走后,沈青梧一个人出军营,出去乱转。
她如今养伤,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