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累所以饿了,然后我起来给你煮了半小时的雪梨银耳,”他声色淡淡,“你指的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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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耳进右耳出,简桃装傻,不解地看向他“嗯嗯嗯嗯”
“嗯嗯嗯嗯”谢行川学她模样复述一遍,尔后起身,捏了下她下巴,“你就窝里横吧你。”
收拾完之后,二人各自出门,忙自己的事情。
谢行川在圈内的工作一直挺佛系,最近在忙的应该是私人的事情,简桃无意间看到过几次合同和一些资料,应当是从后母那儿拿回母亲公司的流程。
简桃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常人眼中无束又散漫,一年十二个月,拍戏加上营业顶多六个月,剩下的时间全都神隐,但饶是如此,也靠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人气一直都是巅峰。
但他私下其实有很多事要做,例如如何保住母亲的公司、如何拿回那些东西他只是表面上装作玩世不恭,实则在那些人看不到的地方日夜兼程,从未歇止。
高中时候也是那样。
简桃看着他鲜红的成绩单,一再地束手无策,以为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什么都学不明白。
然后高考那年,他们一个是文科状元,一个是理科状元。
谢行川绝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轻松愉快,那是他呈给世界的保护色。
简桃曾觉得他很遥远,也因为高二同他前后桌整整一年,四人同行去过无数地方,而她竟然也不知道,其实他成绩一直都很好,不求上进的模样全是演的。
因此即使婚后,也愈发觉得他们不熟,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读懂他。
可现在想起又觉得,他总有他自己的思量,时间这么长,她总有时间去了解的。
他也并不是不愿意对她说,不是吗
这么想着,她也顺利走到了自己商务车的停车位上,暂时把这些想法告一段落,启程前往练功房。
她现在自己都忙得晕头转向,居然还能腾出心思去思考谢行川的弯弯绕绕,她看她真是被他下了什么迷魂咒了。
怪不得观众都说谢行川会下蛊,她看确实。
路上思绪放空了十多分钟,车子抵达练舞房,她换好需要的衣服,全身心投入到舞蹈当中。
工作原因,她有一阵子没练了,最近要拾起来,以确保玲珑开拍时能有最好的状态。
身段越柔,在古装戏里就会呈现得越好。
她一直练到下午三点,这才冲了个澡,前往综艺拍摄地,看选手练得怎么样了。
在车上短暂小憩了一会儿,等车停下,她半小时的补觉也宣告结束。
下了车,排练室内气氛不错,大家都在忙着提升,甚至几分钟后才发现她来了。
此起彼伏的“小桃老师好”响起,简桃点了点头,这才道“有什么问题吗不太有把握的都可以跟我说说。”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她都在解答大家的提问,甚至有些学生自己的网剧剧本、配角之类的戏份,也会拿来问她要怎么演,她也细致地一一解答,将自己的经验融合给他们。
唯独有个男生一直坐在角落,状态很不对劲,在跟自己较劲似的,有时还会痛苦地敲头,一旁的女生跟她说,“老师,要不你去看看崔玺吧,他今天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把大家的问题解决完,她这才走到崔玺面前,问“看你一直在背台词,有哪里卡住了吗”
“也不是,”他指了指剧本,“就是这段,怎么演都感觉不对味,表演痕迹很重”
简桃浏览了剧本,又看完他的表演,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你知道为什么怎么演都觉得不够吗”
她说“因为你在演。”
崔玺怔了下。
简桃说“演戏是一个体会的过程,所以对演员来说,记忆是个很重要的事情。比如你今天被割破了手指,你立刻记住你的反应和状态,以后要演就能调动出来;或者你今天演了个错过车的,你觉得还不够好,那你以后错过一些东西的时候就要立马想起来,然后记住自己这个状态,后面再把它演得更好。”
“我懂你的意思了老师,”崔玺说,“但是我这场戏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给戴上耳机,还要演出十六七岁那种青涩的悸动没人给我戴过耳机啊,我现在去哪”
简桃“这样,我跟你试一遍,你看看。”
崔玺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下一秒钟,毫无准备间,简桃将他地板上的耳机拾起,塞进他右边耳道里,一瞬风从敞开的窗口涌入,哗啦地拍动窗帘,她的瞳仁是偏正的茶色,透明又带着些疏离,侧边的碎发被吹起,浮起浅淡的蜜桃味香气。
她笑,说着剧本里的台词“好久不见啊,新同学。”
空气安静片刻,直到窗边的女生一个响指,旋即笑起来“干嘛啊你们这群男的,都看呆了是吧”
厅内终于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和咳嗽声,简桃动作只维持了一秒半,很避嫌地没碰到他皮肤,起身道“把你刚刚那个感觉记住,再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