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发箍上看,就伸手拿了下来,不知道碰了哪儿的开关。
发箍亮了起来。
刺耳的电子音炸响。
“一只青蛙两条腿,两只青蛙四条腿”
几人“”这瞎唱的什么
“噗嗤”李潇最先笑场。接着大家都笑了起来。
气氛变得轻松,托了青蛙的福。
陈雾裤兜的手机响了,他到一边接电话“阿炽,律师交涉过了,没事了。”
听筒里是晏为炽疲懒的嗓音“嗯,我十点多到。”
陈雾说“那我去酒店等你。”
然而没多久就在酒吧了。
李潇请客,她给几人都倒了酒,先干为敬,感谢这次的仗义相助。
言行举止透露着江湖气,不拘小节豪情万丈。
跟赵潜待久了,被赵潜传染了。
陈雾浅尝了一点酒,不敢多喝,免得晚上要被晏为炽耍闹,他和覃小姐聊了一会就去了洗手间。
迎面过来一公子哥,怀里搂着个美得雌雄难辨的少年,陈雾垂眼走自己的,耳边冷不丁地响起一声,“嫂子好。”
陈雾迷惑地转头。
一张笑脸近在咫尺,他眯了眯镜片后的眼睛,记忆库快速流动,那次查岗期间,出现在晏为炽手机镜头里的某个人和这位对上了。
“你好啊。”陈雾礼貌地打了招呼,很明显认出了来人。
公子哥受宠若惊,他哪知眼前的人只是过目不忘。
“酒吧是我家的,嫂子尽快吃喝,我马上跟经理说声,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公子哥抛出善意与友好,“千万别客气。”
陈雾说“好的。”
公子哥不易察觉地露出一丝意料之外的情绪,这人身上不见半分骄纵跋扈或是拿乔扭捏,只有平和如水。
对于他的称呼,不大惊小怪,不反感也不热情。
公子哥出于忌讳没有做出过多分析,他笑道“那嫂子再见。”
“再见。”
陈雾进了洗手间,他上到一半,黄遇气喘吁吁地跑进来了。
“你来这儿怎么不跟我讲一下玩儿呢”黄遇心有余悸,“老子差点吓破胆。”
陈雾自顾自地上完,整理了衣物走到洗手的地方。
黄遇见自己遭到了无视,他更不爽了,话里带着凛然的气势“炽哥把你当眼珠子,要是你在有我的场合出了事,那我还不得,”
“既然我是他的眼珠子,那我的四周又怎会没有安保。”陈雾出声打断。
黄遇咬牙切齿,被鄙视了,靠。
怎么搞的,我刚才的逻辑竟然输给了这家伙。
洗手间弥漫着浓郁的松木香,黄遇瞪着陈雾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炽哥每次出差都带着你以前写的便利贴,你不能更新一下”
“现在我在国外上学,他出差的时候我不在边上,没办法写新的。”陈雾把手伸到水龙头下面,“便利贴只是一个寄托一个习惯,内容他都知道的。”
黄遇双手插兜“那你明年回国了,还给他写”
“会啊。”陈雾洗着手,“只要他出差时我没有在外地,我就会写很多便利贴放在他的包里,写到我拿不起笔,他退位了的那天。”
黄遇按手机“为了防止你言而无信,我录音发给炽哥了。”
陈雾眼皮一跳,那他今晚别想睡了。
“炽哥看了,也回我了,他说,”黄遇突然成了哑巴。
如果可以,他还想成为瞎子。
炽哥给陈雾写了一首诗,五言绝句,大概是情动难忍手抖发错发到了他这儿,秒撤回。
可惜他这个人打小就眼尖。
黄遇欲盖弥彰地回炽哥,我什么都没看到。
就是要让炽哥尴尬。
但愿炽哥尴尬了以后能收敛点。
黄遇祈祷完不到三分钟,那首诗出现在了炽哥的朋友圈。
炽哥永远不可能收敛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收敛了。
黄遇逮住陈雾“我们一圈人都点赞了,你怎么还不给炽哥点”
陈雾在看诗,认真地思考着说“后两句不是很押韵,我在想怎么改。”
黄遇面部狠狠一抽。这也是个病得不轻的。
陈雾和黄遇回到包间后,赵潜提出玩大冒险。
“真心话呢”李潇打配合。
“没有真心话,只有大冒险。”赵潜对陈雾使眼色,示意他看黄遇跟覃小姐。
陈雾了然地收回了视线。
酒瓶最后停顿的方位可以通过人为来定,学生时代会玩的基本都掌握了这个技巧。
黄遇在刷手机,忽然察觉包间静悄悄的,他一抬头就看到瓶口朝向自己。
“赵潜,你做手脚了”黄遇黑着脸笃定道。
“大家都看着,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赵潜满脸的鄙视,“黄总,你不是怕了吧”
黄遇就经不起挑衅跟激将法,他把手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