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含着柔意,“我还有一个坑没埋种子,你就来了。”
晏为炽眼眶微热,弯腰正想亲上去,手里就被塞了一粒种子,“你现在埋吧。”
“最后一颗给你种,这样就算我们一起种了这片翠菊园了。”陈雾摸了摸他的脸,笑着说。
晏为炽没有立刻埋花种。
什么事都必须放后面,他要先吻眼前人。
赋予了伟大使命的飞机原路返回,开满鲜花的小岛在陈雾的视野里逐渐变小,他收回视线,吃起了晏为炽给他做的营养餐“首城怎么样了。”
晏为炽摩挲陈雾的左手,牙齿咬了七八个浅印子了,这才刚出发,这么咬下去,到首城的时候能盖几层。
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渴求。
晏为炽没言语,陈雾看向他。
“三花胖了五斤,黄狗有了一身腱子肉。”晏为炽道。
陈雾咽下嘴里的食物“我是说”
晏为炽咬他指尖,语调散漫地透露好几个信息。
“赵潜明天论文答辩。”
“余老身子骨还不错,他把他的那些鸟雀搬到了大院外面,建了更大的鸟舍,余盏收养小孩的手续快走完了。”“村长说有两个池塘的水要抽干,等你回去捉大鱼。”
“覃小姐巡回演出。”
“黄遇跟她计划年后订婚。”
“家里的卫生我昨晚做了,花草一颗没死。”
最后说,“你男朋友一切顺利。”
陈雾的舌尖抵着嘴里的勺子,慢慢吐了出来。
晏为炽蹭他鼻尖“还想知道什么”
陈雾摇头没有了。”
“那吃你的。”晏为炽靠着椅背,掌心拢着他的手,时不时地亲一口,咬一下。
坐在餐厅后面的下属们都在吃喝。旁边有位全程一口不碰。
“乔秘,你不吃点水果吗”
乔秘胸前的口袋里扣着一支笔,气色瞧着有点不好“我晕机。”
“”
又不是第一次一块儿坐飞机,以前怎么没听他说晕这个。
有小伙去找在机舱走动的队长,悄咪咪地打听“骆队,乔秘出什么事了”
骆队说“没出什么事。”
“那他怎么突然晕机了啊”
骆队长话短说,复杂的内容简便了说“看了些东西,肠胃脆弱了。”
小伙摸不着头脑,继续回去海吃。
一行人于次日半晌午抵达首城,没让这座城市的繁华紧促有丝毫停滞。
所有人都在自己的人生路上蜗牛爬或者慢走,疾走,快跑狂奔。
朝陵公馆
陈雾一进家门,三花跟黄狗就往他身上凑,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了。
他蹲下来去抱它们,确实沉了许多。
“我都没撒欢,你们撒什么。”晏为炽伸脚把两只挑开,你争我抢都要挤到陈雾怀里,结果都没挤进去,不知道合作的傻猫傻狗。
陈雾把行李箱推到墙边,换了鞋说“你没有撒欢吗阿炽,那这是什么”
他举起盖了好多章的左手。
“热身。”晏为炽理直气壮,“你不知道”
陈雾“”
晏为炽抱着陈雾去浴室泡澡,出发去接他前就把衣物拿好了放在里面了。
多数人不是天生就细致的,后天可以学。
要看有没有值得自己去学的原因。
陈雾在浴室泡澡泡了几小时,浴缸能容纳的成年人是一个大学常规宿舍的数量,两个人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很大。
水换了几波。
最后一次换的时候,陈雾的眼皮都合上了,晏为炽把他捞起来,擦了身上的水。
“下周你期末考试,考完我们就出发。”
陈雾被放在浴室一角的沙发上,迷迷瞪瞪的“去哪儿啊。”
晏为炽给陈雾穿睡衣,他下意识地张开手臂配合。
“回老家割麦子。”晏为炽的吻落在他肩头。
陈雾很累,躺床上就睡了,晏为炽推了工作给他暖床。
大夏天的,非要暖。
猫狗蹲在床尾的榻上瞅了半天,你趴这头,我趴这头的睡了过去。
半夜,晏为炽感觉怀里空了,他的困意瞬间褪去。
这一褪让他发现自己的手被陈雾抓着,无名指上一周年的素圈还被取下来了。
晏为炽的脑中劈过一道闪电,他猛地坐起来。
陈雾吓一跳,他的声音里有十分可疑的慌张“阿,阿炽,你怎么”
“你在干嘛”晏为炽打开灯,捕捉到陈雾拿在手里想要藏起来的东西,他的眼皮直抽。
“不是,祖宗,别这样。”晏为炽把手塞到被窝里。
陈雾握住晏为炽的手臂,将他的手往外拽“都做好了。”
晏为炽要被气死。
昨天保镖们在岛上的那反应,显然是知情的,没一个跟他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