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药材的记载。开始重新繁衍,尝试着用给季明川。”
晏为炽思绪回笼,他扯动唇角“这么说,季明川运气可真好。”
“他们不是为了季明川,是我遇到那页医书,才让季明川赶上了,缺哪个都不可能。”陈雾屈腿,用能自由活动的那只手拉了拉一圈白袜筒,“人生就是这个样子,很戏剧。”
晏为炽在手机上翻开那两张图片“这是拍卖场的竞拍品,你看看,是不是你种的”
这是他的一个猜测。
晏为炽滑动屏幕,将干透了的跟新鲜的植株来回切换。
“把干药材放大一点。”陈雾用手在虚空对着切割痕比划,他的表情十分震惊,“是我种的我自己的手法不会错”
他不敢置信地说“这还是我早一批种的,技术不怎么好,瘦巴巴的。”
“卖了啊。”陈雾喃喃自语,“他们拿来卖的。我还以为是他们家里有人生病要呢。”
晏为炽不禁失笑,查货源,货源就在自己身边,他息屏,把手机丢到床上“按照惯例,竞拍品会有卖方的详细信息,死物是制作细节,活物是生长过程。”
“模拟的吧。”陈雾静静坐了会,“原来是卖的,这也算是解了我很多年的疑惑了,”他嘀嘀咕咕,“可是他们为什么找上我呢,切植皮保持药液纯精的方法还是跟师傅学的。”
晏为炽闻言眼底闪过难明之色,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阿炽”陈雾奇怪地喊了他一声。
晏为炽走到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硬朗的背肌不知何时变得僵硬。
幕后之人,也就是卖方知道陈雾有能将珍稀药材繁衍出来的可能,必定是接触过或者认识他的师傅。
四年才拿出一株竞拍,不像是为了利益。
几个信息点堆积在一起,晏为炽的脑中几乎有了答案,他的呼吸哽了哽,双手抱头埋在臂弯里“操。”
陈雾担忧地提了提音量“阿炽,你怎么生气了。”
“不是气你。”晏为炽又爆了几句粗口,“可能,我是说可能,妈得,可能我,”
可能什么
陈雾穿着拖鞋走过去。
晏为炽牵起他的手盖住自己面部,查清楚了,确认了,会给你一个交待。
季明川没有再以那种阴间方式出现在陈雾的电脑上,似乎真的放弃了。
这看似是平静无波的水面,水下不知道有什么
陈雾在医院好好复建,专家们评估他的二次复查,判定他能出行了以后,他就回了首城,私家车坐了一个多小时便上了飞机,路上没怎么奔波劳累。
晏为炽过不了多久就要返英国,他鞋没换就教陈雾查看家里升级的安保。
“要及时更新。”晏为炽再三强调。
陈雾说他知道。
“你那笔电的防火墙,我已经找人加了几层。”晏为炽把背包和路上买的鲜花拿去客厅,“下次别听他废话。”陈雾边走边看家里的卫生,在医院躺多了不舒服想做点家务“我也是烦的。”
晏为炽要爽死。
陈雾往洗手间去,关门前喊了一句“阿炽,黄遇可能知道我种的是拍卖场的七千万。因为我去齐县实践那阵子,他给我打电话,说了些古怪的话。”
晏为炽查姜禧的时候查到了发小“没事,他不会说的。”
虽然相信发小,还是在微信上警告了句。
黄遇在未婚妻家里吃饭,他偷偷看信息,人都懵了,什么情况,炽哥咋知道的啊。
“卧槽。”黄遇没忍住来了声,他的手抖动,筷子上的菜掉了下来。
桌上的覃家一众纷纷露出不适的表情,这年轻人怎么能做出这么没教养的事,离开首城的三年究竟染了多少坏习惯,回来两年多了都没改掉。
黄遇没注意到氛围的变化,他完全沉浸在炽哥带来的突发状况里。
覃小姐起身,劲瘦而细长的手碰了碰黄遇的袖口。
黄遇抬头“怎么不吃了”
覃小姐细细捕捉他的情绪,查看他有没有不高兴,而他顶着长英俊多金的脸,无害的眼神。
“我们去外面吃。”覃小姐温声道。
黄遇挑眉“ok。”
“各位慢吃。”他拿了外套,搂着未婚妻离开。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陈雾收到了黄遇的信息,来试探他的。
黄遇你乞丐花瓶里的,七千万一株。
陈雾是的吧。
黄遇没回了。
陈雾翻了翻日历打给村长“我下个月底回去。周五课少,请个假,算上周六周日。”
村长的身子骨好得差不多了,他正愁树苗放不了多久,就接到了小雾定下来的日期,立马就不愁了。
陈雾转去厨房“你找一些信得过的老工人,把我家翻新一下。”
村长惊讶不已,那老屋前段时间才让明川修补好,小雾就要推了翻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