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抱歉的笑容“我们继续。”
同一时间,山林里,几个保镖把人绑在树上,等老板下一个指令。
老板那头估计在忙,还要等上十来分钟。
过了会,保镖里的老大检查陈雾手上的绳子绑得严不严实。
陈雾说“你口臭很严重。”
尾音刚落,令人恐惧胆颤的气氛骤然怪异起来。
站旁边的保镖们表情要绷不住,他们平时根本不敢提一个字,都是憋着气跟老大说话。现在终于有人说了。
老大脸上五彩纷呈。
陈雾眼镜歪歪地挂在鼻梁上“你拉臭臭是不是很黏”
几人异口同声:“大哥,你拉臭臭很黏啊”
“滚”
老大用匕首几下划烂绑陈雾的绳子,拽着他往林子里拖。
“你脾虚消化不好,平时针灸吗这里可能有适合你吃的草药,要不我帮你找找”
“大哥,老板还没有下指令,人暂时不能灭口啊”
就在这时,隐约有警笛声传来,飙速接近。
似乎来的人还不少。
保镖们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条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那老大率先回神“赶紧撤”
混乱中夹杂陈雾的小声“你们把我丢在林子里吧。”
还是被带上了。
从山林开上大道,警车紧追不放。
车里人枪都拿出来了,他们联系不上老板,又甩不掉警车,一下就乱了套。
“他奶奶的,我们最近没干什么啊”
不约而同地,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集中到陈雾脸上。
他们对视一眼,做了决定。
下一刻车急停,陈雾被丢了出去,连同他的帆布袋,刘瑜的小包。
警车不追了。
陈雾在警局录了个口供,警方说接到举报有毒贩在那里交易,他们才派人员过去,恰巧救了他。
警方透露,这起事件牵扯到的重要人物还没下落,需要通过调查才能定性,有需要会联系他。
陈雾被警方送到了他住的那家酒店,余老在一楼大厅背手走动,一见到他就过去敲他板栗子,他吃痛地捂住脑门。
余老气得人都要一蹦三尺高“就不能快点回来我肚子都饿扁了还要在这等你,我两只脚踩进棺材里的人了,你也不怕折寿”
陈雾“我没有让等的啊。”
余老捶胸口,陈雾赶紧给他顺了顺,被他一把抓住手,“有没有被人打哪儿”
“没有。”陈雾还要给老人顺顺气。
余老把他的手拨到一边“行了没事了,别献殷勤,我的家产是要给儿子儿媳的。”
陈雾“”他推了推眼镜,“老先生,刘主任回来了吗”
“没回来我能知道你们出事”余老瞥他那傻样。
陈雾关心地问道“那她受伤了吗”
“自己去看。”余老说了医院的地址跟病房信息,揉着扁扁的肚子往酒店门口走,他走了没多远就回头,“跟上来,请我吃饭。”
“我现在没有什么胃口。”陈雾开手机。
“什么叫没胃口,我看你就是舍不得你兜里的两铜板。”余老重重地哼道。
陈雾无奈“好吧,我来了。”
嘴上说没胃口的陈雾吃掉了一碗面,余老把他丢饭馆,自己遛弯去了。
陈雾按照地址打车去了医院,刘瑜正在跟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的父亲开视频报平安。她在走廊举着手机走给父亲看,证明自己能走能动。
陈雾一过来,刘瑜就朝他跑去,尽管老师已经提前跟她说人安全了,她依旧记挂着。
“真的很抱歉。”刘瑜说,“连累你了。”
陈雾看她很差的气色和脸上的划伤淤青,脖子上的宽丝巾,摇摇头说“你也是受害者。”
视频里的刘父奇怪道“小鱼,你在跟谁说话,我怎么听着声音有点耳熟。”
“刘叔”陈雾很诧异地凑到刘瑜的手机前。
刘父见到他,激动地大喊“小陈”
刘瑜神色古怪“爸,他就是你在春桂的同事”
刘父哈哈“是啊是啊。他就是我之前要介绍给你”
“晚点说。”刘瑜快速按掉视频,她看着陈雾,有一瞬的尴尬,很快恢复如常,“我住院观察一天。”
陈雾从帆布袋里拿出她的包,递过去说“像今天这种事,还会有下次吗”
刘瑜没有去检查包里的东西,心思落在别的事上“不好说。”
看老师那边会不会为了她,对付赵家了。
刘瑜的目光扫向青年,她一笑,也许余家会对付赵家,不只是为了她。
当晚,陈雾的房间门被敲响了,他放下手上的书去门口“是刘主任吗”
没回应。
“老先生”陈雾又问。
“你男朋友,九月21号的。”门外的人说。
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