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娃娃裙的是零。”
“那是1。”朝凹造型秀肱二头肌的男人方向努嘴。
炽哥没来春桂之前的生活是s级军事管理地狱模式,时间细分到秒,被掌控不能自主,来了这里之后没人管了,才开始接触吃喝玩乐。
像这种全是同性玩乐的酒吧,炽哥是第一次来。
黄遇抄着有点长的头发,绷起阳光帅气的脸“炽哥,玩吗”
“玩屁。”晏为炽索然无味,“都挺恶心。”
黄遇这一趟试出来了,炽哥弯了,又没完全弯。
还不如弯彻底。
晏为炽从酒吧出来,他站在街头点根烟,瞥见黄遇不知何时拍了他们在酒吧的视频,发了个朋友圈,随口问“设置了”黄遇在刷评论“设置什么,大家都能看。”
晏为炽神色一变“马上删掉。”
黄遇看看自己的朋友圈,看看他炽哥“来真的啊,无缘无故就删”
晏为炽烦道“再发一条。”
黄遇夸张地捂脸,无语凝噎。
不就是来酒吧坐坐,这也怕被陈雾知道
从前那个人间清醒的炽哥,一点儿影子都找不到了。
今晚,黄遇朋友圈里的人看到他先是发了条在酒吧嗨的视频,几分钟后又发了一张严肃的自拍。
感谢炽哥陪我来这儿,满足我的好奇心。
炽哥很不愿意,是我死皮赖脸哭求了三个多小时,他才同意的。
我们去了一分钟就走了。
炽哥教训得对,酒吧可以去,但不能乱来,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晚上九点多,晏为炽躺在吊床上给陈雾打电话“累死。”
陈雾坐在小院里看星星“打工才回来吗”
晏为炽一愣,不是该问跟黄遇玩了什么
“晏同学”陈雾疑惑。
晏为炽试探“我今晚出去玩了。”
陈雾“噢。”
就没了。
晏为炽怀疑陈雾根本没注意到黄遇的朋友圈。
或者看到了,却不过问。
不管是黄遇发的第一条,还是第二条。
晏为炽心口堵到了,他直接挑明“我去酒吧了,gay吧。”
陈雾诧异“春桂还有那种地方啊。”
晏为炽“”
“怎么去那里了啊,你没喝什么奇怪的东西吧。”陈雾担忧道。
晏为炽冷哼“我喝了还能在这跟你打电话”
“也是。”陈雾自言自语,“你要是喝了,就分不清男还是女,也可能不再是你引以为傲的处男了。”
晏为炽“”
我有这么废
再说,我他妈什么时候骄傲了。
事实还不让我说
陈雾温吞地叮嘱“晏同学,我知道你这个年纪的好奇心比较强,但有些地方还是要少去,不安全。像gay吧,你这样的去了就是块唐僧肉,要小心点。”
“要你管我。”晏为炽惬意地抖腿。
陈雾没不高兴,他轻笑了下。不跟幼稚的小孩子较真一般。
晏为炽声线犯懒,心脏和思想却很激动“在做什么”
“刚开完会回来。”陈雾说。
晏为炽感受所谓的电话粥“你们村还开会”
“开的。”陈雾起身回屋,竹椅摇晃着吱呀响,他又回头,把竹椅也搬进来,“树苗树种都要商量。”
晏为炽揶揄“在村里说得上话这么棒。”
陈雾有一点害羞“只能说上几句。”
他经过堂屋,看了看遗像上相貌俊挺,气质不凡的中年人黑白照,小声说“晏同学,我们不聊了啊,晚安。”
陈雾回春桂那天,晏为炽去汽车站接他。
人流不大的队伍里,陈雾垂着脑袋,被汗打湿的刘海扫在镜片上,他的身前挂着个帆布袋,肩上扛着一个打着几块补丁的大蛇皮袋。
周围是各种打量的视线。
别看春桂是十几线小城市,还挺瞧不起乡下人的。
晏为炽一出现,骚动声更大了。
普通短袖长裤也掩不住贵气的少年,和从乡下来的朴实眼镜仔。
陈雾背上一轻,晏为炽单手拎着沉甸甸的蛇皮袋“这里面是什么”
“火腿。”陈雾直起身抬起头,把挡视线的刘海拨开。
那些视线里的轻蔑有所减退,青年脸上都是汗,皮肤白得透出粉色,长得还挺耐看。
晏为炽拿下陈雾脖子上的帆布袋“这又是什么
“蘑菇,木耳,和土豆。”陈雾说。
晏为炽面部表情不太好。
陈雾尴尬地垂了垂眼“你别和我走一起了,你先去外面等我。”
“想什么呢,没觉得你丢人,”晏为炽说,“这么沉,带过来不嫌累春桂又不是买不到。”
“不一样。”陈雾摇头。
“行,你说不一样,那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