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球磕磕碰碰的再正常不过,只要不影响行动都是爬起来继续干。
那被陈雾撞了的男生暗恋赵潜,看他不顺眼,就故意在那鬼叫要死要活。
“吵死了,不玩了。”晏为炽转身离开。
其他人尾巴似的跟着他走。
那男生更是用跑的,赶时间去跟炽哥道歉,打扰到他兴致了。
很快的,整个篮球馆就剩陈雾一个人了,他把椅子上的军大衣拿起来,拍拍打打穿上,兜里的手机传出提示音。
来了条信息。
晏为炽晚上想想怎么说。
霸道又蛮横强硬。
陈雾没有立即回复,他回到保安室,喝了两口温热的水才回。
你上课去了吗
手机安静了大半天,下班的时候,陈雾和同事们告别,慢慢悠悠的推着自行车出校门,沿着马路边走。
半绿半白的桂花树被风吹得摇晃,枝桠上的积雪飞下来,细细碎碎地落在他的雷锋帽上头,他吸了吸鼻子,一条腿往自行车上跨。
“嘿”
后面突然响起喊声,陈雾吓得一抖,他回头见到来人,很是惊讶“赵同学,你怎么”
赵潜笑盈盈地挑眉“怎么样,我可是为了不打扰你上班,一直在外面等。”
陈雾中规中矩道“赵同学是有什么事吗”
“怎么这么严肃,没事就不能找你”赵潜的调侃停在适当的程度,“我闻到你身上的药酒味了,是那次的伤”
陈雾承认“嗯,快好了。”
赵潜摩挲几下脖颈,懊恼道“抱歉,我猪脑子,当时没顾到这上头,还拉着你打球。”
陈雾温声道“没事的,我要是来不了,肯定会跟你说的。”
赵潜怔了怔,一笑“你还挺会替别人考虑。”
她指指路边的大奔,“你住哪,我送你,车我让人给你捎回去。”
陈雾推眼镜的动作停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
“干嘛这么拘谨,现在是,在学校里也是。”赵潜又想逗人了,她咳嗽几声克制住自己,“你是我哥,除了别撞上那三位,其他时候还不是横着走。”
正说着,手机就响了,她拧着眉头呵道“老丁,你搞什么我不是说放学有事,叫你别找我的吗。”
丁徽瑔说“潜潜,炽哥他们来我家店里了。”
“来就来呗,又不是第一次了,你招待就是我你要我去干啥,怎么,要喝酒啊叫我去撑场子我喝不了,老头儿最近血压有点高,可不敢刺激他。”赵潜跟丁徽瑔聊了几句就挂了,她往后捋了捋扎得紧贴头皮的头发,一张标准的鹅蛋脸在来往交错的车灯中闪着莹光。
生命旺盛的野生眉,双眼皮大眼睛,五官轮廓具有东方女性的美感,再过几年会出落得更加动人。
“上车吧。”她给陈雾打开车门。
陈雾语气温吞地拒绝了。
赵潜看出他是真的不愿意,便没有强人所难,大大方方道“那行,下次再好好请你吃饭报答你。”
陈雾把手上的棕色毛线手套拽拽,他想起来个事,赶紧叫住坐进车后座的赵潜“赵同学,能不能帮我问问那个男生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我实在是不好意思。”
“你看不出他是装的“赵潜见陈雾一脸茫然,不禁感到吃惊,“真没看出来”
陈雾愣愣的。
赵潜眼神复杂“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陈雾问“我是什么样的”
赵潜想不出准确的形容词,好一会才说了一个略显浅薄的词“单纯。”
陈雾有点憨“啊”
赵潜说“夸你的,好话。”
“哦,谢谢你啊。”陈雾腼腆地笑了一下。
赵潜趴在车窗上面目送青年骑车离去,她颇感新鲜地啧啧“真呆。”
陈雾到水库的时候,一辆摩托侧停在路口的樟树底下,本该在外头吃饭的人坐在摩托上抽烟,眼眸微微阖着,不时吐出一线烟雾,面色很差,气息郁沉。
“晏同学,你怎么在”陈雾话没说完,一个烟头就朝他弹了过来,差点碰到他的耳朵,他轻轻吸气,搭在车龙头上的手松开往前伸,够到自行车前面新按的篮子里拿出帆布袋。
“我买了卤菜。”小心翼翼地说了句,对着晏为炽的方向打开。
晏为炽一瞟,都是他爱吃的。
但这没用。
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步都别想跳过。
晏为炽没有再点烟,他用手里的打火机磕两下反光镜“解释。”
没有听到“你应该已经在学校里听人说了”之类的话,而是一五一十的经过。
这态度令他满意。
晏为炽面色稍缓“当时乱成那样,随时都能失手打到同伙,四周也乌漆抹黑的,你那丑不拉几的制服很难看得清,她是怎么确定的”
陈雾“说是女人的直觉。”
“就这样”晏为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