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辙觉得自己大概是喝醉了,整个人和云一样轻飘飘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自己做了个美梦。
梦里有骆行之,和他的温柔安抚。
第二天,时辙是睡到自然醒的,意识刚刚恢复还有些朦胧的时候,他还没睁开眼,就先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味。
大概隔了两秒,意识到那是什么味道后,他混沌的大脑瞬间清醒,倏地睁开眼。
清醒之后,嗅觉更敏锐了,不大的帐篷里萦绕着的都是那股味,时辙只觉得浑身气血都在往脸上涌昨晚的那些,似乎都不是梦。
不等时辙回忆昨晚的始末,从背后抱着他的人也动了动:“醒了”
骆行之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差不多,估计是已经醒了挺久了。
他们还保持着相当亲昵的姿势抱着,身上依旧穿戴整齐,和昨晚睡觉前差不多,但是时辙还是整个人顿时僵住了,低低地嗯了声:“早。”
骆行之温声道:“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时辙:“不睡了。”
骆行之低低地应了声,钻出睡袋后捡起自己的外衣穿上。
时辙也飞快地起身,结果他刚刚站定,整个人又定在了原地。
帐篷里一地狼藉,睡袋的周围都是被弃置的纸团,它们随意地散落在帐篷的四处,仿佛是在提醒时辙昨晚这里发生过什么事。
顷刻之间,时辙脑海里飞快地闪过昨晚的各种细节,他抬起了自己的手,虽然上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他依旧感觉到有些和平时不一样的感觉,上面似乎还残存着异样的温度和被磨过的感觉。
是骆行之的。
时辙的大脑“轰”的一声,被炸成了一片空白。
他昨晚不仅主动让骆行之帮自己,还让骆行之帮了三次
甚至最后还以“礼尚往来”的名义还了回去
所以这遍地的纸团里,不仅是他弄出来的,也有骆行之贡献的一部分。
某种意义上,他们这四舍五入也算是一种另类的野x了
看着这些混着自己和骆行之味道的东西,又看了眼包装袋剩下不到一半的抽纸,时辙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喝酒误人啊啊啊啊啊啊啊
骆行之穿好外套后,见时辙还愣在原地不动,又去帮他把外套和毛衣都拿了过来,递给他。
时辙木然地接过,木然地穿上,又站了一会儿才逐渐把各种混乱情绪压下去,去帮忙收拾东西。
时辙和骆行之东西都不多,其实也没什么要收拾的,唯一的难题是那些纸团。
时辙拿着垃圾袋,刚刚捡起一个纸团,莫名地又想起昨晚的细节,只觉得那纸团和火球一样滚烫,他把心一横,指着那些东西干巴巴地和骆行之说:“你弄出来的东西,你负责处理。”
骆行之挑眉:“你确定,这些都是我弄出来的”
时辙涨红着脸,理不直气也壮:“你的手造成的,也算你的。”
骆行之见他已经彻底炸了毛,也不争辩,独自一人把东西都装进垃圾袋里。
把东西都收拾完,骆行之拧开一瓶矿泉水,给自己洗了手,又看向时辙:“洗一下吧,昨晚太晚了,我就只用纸帮你擦了手。”
时辙脸上的热气从刚刚开始就没停下过,被骆行之这么一提醒,耳朵顿时变得仿佛能滴血,他把手伸过去,不太好意思去看骆行之。
骆行之简单地用水给他的手淋过,又体贴地抽了纸过来,帮他擦干。
时辙如梦方醒,缩回手后,忽然有种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的茫然感。
直到骆行之又递过来湿巾,他胡乱地拆开抹了把脸后,理智似乎才回笼了一些。
这不就是正常需求吗有什么好害羞的
骆行之看起来一副没事样,怎么他自己就在这纠结个没完
有了对比,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还真冷静下来不少。
两人合力把东西都收拾完毕,又从包里取出提前买好的面包等东西随便填饱肚子,就往公园的大门走去。
一路上把该扔的扔进垃圾箱,又把租来的烧烤炉退还回去,也才中午十一点。
回程的飞机是晚上十点,这会儿时间还早,两人想着昨晚天黑,附近的景点还没来得及逛完,最后一合计,先把没逛完景点都逛过一遍再回去。
游玩和阳光会让人心情愉快,再加上两人默契地没怎么提昨晚的事,时辙的心情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当然,前提是不去看骆行之的情况下。
似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骆行之很是配合地和他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人一路连逛好几个景点,又拍了些照片,到某个旅游打卡景点的时候,很多游客都在合影留念,时辙往他们那儿看了眼,听到骆行之问:“要不,我们也拍一张”
时辙眨眨眼,回想起来这次出来旅游,他和骆行之似乎连一张合照都没拍,顺势答应了下来。
正好旁边的两个游客路过,时辙问道:“你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