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在人面前唱歌,时辙一开始还有些拘谨放不开,但是随着微凉的夜风吹过,他心底的那点拘谨似乎被风给吹散在夜中,整个人都放开来。
“难离难舍想抱紧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儿能伏于爸爸的肩膀”
悦耳的歌声突然戛然而止,唱歌的人似乎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骆行之的肩膀,又看了看搭在上面的自己的手,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爆了个粗口:“我靠,骆行之你故意的吧这歌词”唱出来就直接低了个辈分。
骆行之:“嗯”
他的声音被风声裹挟,听得有些不真切,时辙却还是捕捉到他声音里掺杂的、不加掩饰的笑意,也跟着笑了起来。
等笑够了,时辙才接着刚刚的话:“骆行之,你可真是个”
话到一半他突然有些卡住了,偏偏骆行之还要添把火:“是什么”
时辙从毕生所学的知识里翻找了会儿,终于找到比较符合这人的形容词,朗声说:“是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