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是准备做什么的”
“买西瓜。跟我爸划拳,我输了。”
徐朝宗闷笑,“你划拳就很少会赢吧。”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提出用划拳这种方式啊。”
她想起爸爸一脸跃跃欲试要划拳、妈妈在旁边眉开眼笑,她输了以后,爸爸还要幼稚地自夸“我年轻时划拳就真的很厉害、打遍天下无敌手”,脸上也带了些笑意。
“懂了。”
划拳很少会赢,这也意味着她赢过。
只在他这里赢过。
其实,他这样一个打牌时都会精准算牌的人,怎么可能在跟她划拳时一次都不会赢呢。
只是他有心退让,有心让她赢。
这附近有很多水果店,孟听雨很快地就选中了一个看起来就很不错的瓜。徐朝宗习惯性地去帮她拿重物,将瓜提在手里,见她看着自己,他心下慌乱,生怕自己这个举动惹她厌烦,赶忙解释道“芝麻喜欢你,你牵狗绳,我来提瓜,这样正好。”
“我以为你要抢我的瓜。”
孟听雨也跟他开了个玩笑。
徐朝宗哑然失笑。
两人这一瞬间都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前世,两人买到了很好吃的叉烧肉,只剩最后一块的时候,她会说“这个是我买的,抢我的叉烧肉要判刑”,他问“判几年”,她也是现在这样正经的神情说“死刑”。
“判几年”
他问。
正好有车经过鸣笛。
鸣笛声盖住了他的声音。
孟听雨仿佛没有听到,只是低头目光含笑地看着芝麻摇晃的尾巴。
买好瓜后,两人一狗又往回去的方向走去,都快到小区附近时,竟然碰到了担心女儿提不动西瓜特意出来的孟父。
孟父在看到徐朝宗时,还愣了好几秒。
终于想起来这人是谁,脸上明明还挂着警惕的神情,嘴上却很客气地同他打招呼,“是小徐”
徐朝宗看孟父孟母都很亲热,并没有生疏感。
“我是小徐,叔叔,您好。”猜得到孟父是出来接瓜的,徐朝宗自然而然地将手中的瓜给了孟父。
孟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见徐朝宗态度跟动作都如此自然,他懵了两秒,却还是接过了那个大西瓜。
“我先回去了。”
孟听雨才将牵引绳又还给了徐朝宗。
芝麻却很不舍,围着她打转摇尾巴。
“好。”
孟听雨上前,在爸爸还没反应过来时,拉着爸爸往小区里走去。
夜色笼罩,路灯下的飞蛾像是永远不知道疲倦般围着光源打转。
徐朝宗这个人从来都与诗意情调沾不上边。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熏陶多年,此时此刻脑海里竟然也浮现出这样一句话来当时只道是寻常。
前世也曾经有过无数回,他送她回家,目送着她上楼的背影。
彼时再稀松平常的事,到了今日,也会成为一种奢望。
孟父这才发现,自己被女儿“摆”了一道,回头去看,那年轻人还牵着狗站在原地没舍得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年轻时也是这样过来的。
再看向女儿,女儿眼神飘忽,一会儿看天上的星星,一会儿看树。
明显一副在躲避追问的模样。
孟父总觉得追问女儿的感情史这种事,不太适合父亲去做,于是回家后,火急火燎地就将看到的一切都说给了妻子听,并且催促妻子去询问女儿。
孟母一边回忆着“小徐”长什么样子,一边来到了次卧。
次卧里,孟听雨刚洗漱完,坐在椅子上往发尾抹着发油。
屋子里都是淡淡的玫瑰气味。
“你爸爸他有点担心。”孟母将切好的西瓜放在书桌上,目光柔和地看向台灯下的女儿。
她的女儿正值含苞待放的年纪。
就连头发丝上都坠着青春无敌的气息。
“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孟听雨微微仰头,将书本摊开盖在脸上,“真的不是。”
“可是,我觉得小徐的确是你会喜欢的那种男生。”孟母以调侃的口吻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还蛮惊讶的,以为你们早就在一起了。”
孟听雨企图用装死来蒙混过关。
她已经过了跟母亲倾诉感情烦恼的年纪了。
况且她跟徐朝宗之间的种种,都太过复杂,根本就说不清,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跟他,没人可以真的理解。
孟母也不勉强女儿,起身,准备离开,却在下一秒,连孟听雨都没反应过来时,她将盖在女儿脸上的那本书拿开。
“妈”
孟听雨无奈极了。
“只是想看看我的宝贝现在在想些什么。”
接着,孟母又将那本书盖在她脸上,还伸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听雨,不要太着急,什么事都可以慢慢来。”
暑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