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给你半点安全感。”
“你明明给我做了那么久的示范,怎样才算是好的亲密关系。”他轻声说,“我却一直没有做到。”
“你一直在告诉我,我对你很重要,说我很好,一直在给我安全感。”他闭眼,“我几乎没有担心过,你会离开。”
“除了那次,你喝酒的时候。”
“你没告诉我,最后是林湛接了电话。”他声音干涩,“阿喃,你可能不相信。”
“那真的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他喉结轻滚,“原来你也可能会离开我的。”
“我以前,一直恃宠而骄了。”关北泽扯了下唇,“我被你保护得太好了,忽然间感觉你会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闻千喃拼命掉眼泪,揪着他的衣袖,将他面前的衣襟都哭湿了大半,肩膀轻颤,紧紧抱着他。
“阿喃。”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颊,抚过眼尾,将她的眼泪拭掉,“笨蛋。”
“你到底为什么会觉得,”他声音艰涩,“你对我不重要啊。”
“明明,从第一次见你,到现在。”他轻声说,“离不开你的人,就一直是我啊。”
“我这么笨,连喜欢人都不知道。”他轻轻碰着她的额头,眼尾发红,“你也不要我了的话,我该怎么过。”
闻千喃抽噎地搂着他脖子,踮起脚,笨拙地亲吻他的唇,似乎不想让他再说了。
唇齿间一片咸涩的湿润,他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尖似的扎在她的心上,却又同时灌了蜜,两种极端的情绪将她彻底地淹没。
他微俯身,动作轻柔地回应她的吻,以唇瓣缓冲了她的力气,吻掉她脸上的眼泪。
“我不是因为你恰好住在我家对面,又和我一起长大,才喜欢你的。”他轻碰她的唇角,“也不是回国之后,才喜欢你的。”
“我没想过别人,也没有别的选择。”他轻声说,“我只有你一个,没有比你更好的人了。”
他吻她温热的脸颊,忽然想到,自己曾经跟她说过的话。
“记不记得,我以前和你聊过,平行时空的事情。”
闻千喃心尖微颤,抬起头。
“我那时候跟你说,遇见你,和你一起长大,是所有平行的选择里,一次最好的决定。”
关北泽微垂眼,轻缓道,“我那时候说错了。”
闻千喃又开始哭,简直要把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在今天。
“哪有那么多选择。”他轻吻她哭得发红的鼻尖,嗓音发涩,“我只有唯一一个。”
闻千喃泣不成声,眼睛哭得一塌糊涂,抽抽噎噎地扯着他衣袖,抬眼看他。
“选择的答案,”他虔诚而轻柔地吻上她额头,“也一直都只有你。”
闻千喃眼眶通红,急于证明自己般,抬手捂住他的嘴,含着哭腔说,“我也是。”
“我也是,”她又哽咽了起来,“这么多年,我也只喜欢过你。”
“林湛也好,陈道涛也好,还有那些其他人,”她红着眼,“我都没有喜欢过,我只喜欢你,你最好了。”
她哭成这样,都还想着要让他放心。一颗心像是被温热包裹,关北泽低头,轻吻她的唇瓣,温柔而细致,渐渐将每一寸都纳入唇舌间,耐心地和她交缠。
小姑娘本来就在哭,几乎喘不过气来,又被他亲的七荤八素,完全依偎在他怀抱里,靠他支撑。
他最后在她果冻般的红唇上轻啄,分开一点距离,垂眼看她。
青年敛目低眉,眼底平缓,语调也温柔得不像话,像是蛊惑般。
“那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闻千喃眼睫毛都哭成一缕一缕的,被他亲的耳尖都红了,扶着他轻喘气。
她知道瞒不住了,也感觉他大概已经知道了,很小心地抬起头,眸色潋滟胆怯,和他对视。
小姑娘细弱蚊声地交代,“有。”
闻千喃眼眶一红,揉了揉,又有点想哭,“我体检结果,其实不是很好。”
青年轻柔“嗯”了声,抚着她的背,像是鼓励她继续说。
闻千喃把脸埋在他胸膛前,“医生说,可能是缺血性心脏病。”
“还有什么,粥样硬化之类的,”她小声说,“反正就是,可能会很严重,可能下一秒就会因为供血不足,然后死掉。”
“我自己去复查了,”她抿了下唇,“心脏科的医生说现在还不能确认,要等年后,再做一次检查。”
关北泽喉结轻动,慢慢包裹住她的掌心,“我陪你。”
闻千喃在他胸膛前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尖。
过了半晌,她却又听到对方开口。
依旧是很温柔的语气。
“还有呢”
“”闻千喃杏眼轻眨,有些茫然。
还有什么
这已经是她压箱底的事情了呀。
她想不出来,抬头看他,却又感觉他这幅表情,好像是笃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