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江栩没有和她说全。
他这人就这样,凡是都爱点到为止,不想当坏人也不想当善人。
除非裴清术当真有心想去护她,不惜和家族决裂也要和她在一起。
他站起身,笑说裴蔺那狗东西也不知道在外面琢磨什么好玩的,这么久了都没动静,他得出去看看。
房门打开又关上,四周归于一片诡异的安静中去。
林琅琢磨起他刚才说一半留一半的话来。
裴清术之前过的都是些什么日子
他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吗。
想到他不管对谁都宽厚温和的性子,林琅一直以为他这样干净心善的人,是在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
所以,他之前的人生是怎样的呢。
整栋屋子并不安静,不时传来裴蔺咋咋呼呼的声音。实在找不到人在哪了,只能耍赖大叫。
“你现在主动出来的话我可以考虑满足你一个愿望。”
没人应。
于是加大筹码“两个。”
还是没人应。
他说“差不多得了啊,就三个,不能再多了。”
他极富穿透力的声音将房内的安静给打破。
对于黑夜的恐惧也逐渐消散,林琅坐在床上,听着墙上挂钟走动的声音。
心里希望快点被找到,这样就能结束这场游戏从这里出去。
走廊外,同时响起两道脚步声,分别从不同的方向传来。
说不清是因为太聪明,还是太过了解裴蔺。
他能想到的绝妙方法,在当下这两个人的眼中,不过孩童过家家般的幼稚。
这场游戏也没打算认真参加,找到林琅便提前结束。
都知道她怕黑,不希望她独自在那间房子里待太久。
房门就在一侧,他们都停下来。
沉静的目光落在彼此身上。
“裴清术,要赌一赌吗。”
徐初阳的眼里看不出太多情绪,夜色太过厚重,烛光也没法稀释。
他低沉的声音甚至比夜色还要浓稠。
裴清术始终平静的眉眼,没有太大波动“赌什么”
他挑眉,不紧不慢的开了口。
“就赌,你和她走不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