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吧
顾星檀手心贴着温暖又舒服的炉身,无意识摩挲着,嘟囔了句“用暖水袋就行吧。”
这种古董手炉拿出来日常用,也不怕她摔了,丢了。
容怀宴逗她“暖水袋哪里配得上容太太的家庭地位。”
顾星檀傲娇地睨着她,故意道“哎呀,真是母凭子贵哦,要是没怀孕,也用不上这么高贵的手炉。”
旁边老管家笑眯眯的解释道“前段时间新闻不是经常爆出来暖水袋质量问题,先生担心烫到或吓到您,所以才特意让人从老宅哪儿寻来的手炉,刚好适合您手心大小。”
意思明显。
查到怀孕之前就准备了。
所以
容怀宴揽着她往外走时,薄唇含笑“分明是子凭母贵。”
“我们家,小海棠最尊贵。”
顾星檀手心捂着白玉手炉。
明明只是恰到好处的温暖,却如同烈焰,一路从手心蔓延至心脏。
也不气他非要拉着自己散步的事情了。
冬日夜色沁凉,今晚却是难得的好天气。
银河像一匹月光缎,从云雾笼罩的夜幕中倾泻而下,四周星光密布,与地面离得很近,仿若随时随地都会坠落一颗下来。
他们沿着木质的长廊,随意走着。
却不成想,竟然到了收藏室那个名为雪花棠的院子。
冬天院内院内西府海棠早该败落。
可容怀宴为了那座容太太赠送的生日礼物金丝笼,特意将整个院子让人重新设计装修成玻璃花房。
从外面看不清里面。
但一推开花房门,才知别有洞天。
除了那座高达三米的金丝笼外,四周海棠花树亦是常年不败,可供欣赏,而且因为顾星檀喜欢荡秋千,又在花树下造了一架精致秋千,比老宅那座更大更漂亮。
而且两侧麻绳缠绕着翠绿的藤蔓,上面点缀着粉蓝相间的海棠花,仿佛森林仙子的秋千。
顾星檀有点惊讶地抱紧了手炉。
喃喃道“上次来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容太太,距离你上次来,已经过去几个月了。”容怀宴将她抱到了秋千上坐稳。
秋千很大,坐两个人不成问题。
尤其是容怀宴腿长,轻而易举地便能荡出去。
顾星檀桃花眸都亮了。
“啊啊啊,好好玩”
“再高一点。”
“再高一点”
“哎呀,你下去推。”
毫不客气地把人工发动机赶下去,然后专门给自己推秋千。
容怀宴下去推时,保持高度不要超过1米距离,严格遵循儿童荡秋千的高度标准。
顾星檀越荡越觉得无聊,都快想睡觉了“能不能高一点”
容怀宴理所当然地拒绝“不能,宝宝恐高。”
顾星檀沉默两秒“你怎么知道它恐高”
还是个小胚胎呢。
“遗传我。”
“怎么就确定遗传你了,搞不好还遗传我呢。“
等等
顾星檀漂亮眉尖蹙起,突然反应过来
他哪里恐高了上次陪她在游乐园,玩了许多高空项目。
完全看不出任何恐高迹象。
因为程惟楚就恐高,妈妈当年第一次带他们去游乐场时,刚上初中的程惟楚吓到脸白得跟鬼一样。
抖了足足半小时,才缓过来。
到现在顾星檀手里还有那位商界新贵的丑照。
总之,跟容怀宴上次那淡定自若,从海盗船下来还能陪她一块去玩恐高人士的噩梦跳楼机。
绝对不可能会遗传给宝宝什么恐高基因。
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顾星檀扭头看他,口齿清晰“骗子。”
容怀宴沉思两秒,能屈能伸地道歉,然后伸出右手,果断示弱“手疼。”
顾星檀“”
很好。
苦肉计他是越来越熟练了。
偏偏顾星檀就吃容怀宴这一套。
把他拉到自己旁边坐下,顾星檀纤白指尖轻拂过容怀宴腕骨上那道早就长好,却留下疤痕的伤处。
顾星檀平日里都不敢触碰。
怕影响它恢复。
每次容怀宴抱她的时候,顾星檀都会下意识地避免他用这只手使劲儿,虽然医生说,复健效果很好,不影响日常生活。
但后遗症留下了就是留下了。
他再也不能提笔画一幅完整的作品。
“好看吗”
顾星檀拿出随身携带的祛疤膏,先给他喉结那一处浅浅的白痕涂抹均匀,又涂腕骨上那条又长又深的。
听到这个问题,她不假思索答“不好看。”
所以要去掉。
容怀宴的手原本那么完美精致,现在却像是一尊裂开的珍稀白瓷,美则美矣,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