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
顾星檀识时务“我错了。”
“老公以后再也不用雪砸你了。”
叫老公也没用。
容怀宴神色清明,欣赏着白雪落海棠的盛景。
若白雪换成容小变态的白雪,该会更赏心悦目。
思及此,男人润而清晰的声线徐徐道“今夜海棠初着雪,数朵轻盈娇欲语。”
“嗯”
“顾小海棠这是害羞了”
正儿八经的诗词,结合此时场景,却成了令人羞耻至极的靡诗艳词
顾星檀白玉似的小耳垂,瞬间浮上一抹胭脂色。
胭脂色越来越浓。
最后近乎蔓延至全身。
雪白皮肤,都泛上了薄薄的绯色。
啊啊啊
“它是被凉到了”
顾星檀羞耻心爆棚,很慢地从唇间吐出几个音节。
一双桃花眸试图很凶地瞪罪魁祸首,然而落在男人眼里,眸子水色潋滟,却更像是娇嗔。
听到容太太带着鼻音的清软声音。
男人略加思忖,而后慢条斯理将那捧消融了一半的干净雪花放到旁边精致的瓷器托盘内,用搁在上面刺绣了海棠花枝的手帕擦了擦掌心残余雪水。
云淡风轻道“好,容小变态给顾小海棠暖暖。”
好什么好
顾星檀看着男人侧脸,忽然想起来那栋中式园林公馆,原本到嘴的狗变态咽了回去。
算了。
对她这么舍得的男人。
变态点就变态点吧。
再忍忍。
万一这老公,养着养着,就变成真正的谦谦君子呢。
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
很快,顾星檀便打消了对这个可能性的期待。
春暖花开之际。
他们从枫湖居搬到了那栋如诗如画的园林公馆景园居住。
景园有一处名为“雪花棠”的院落,种满了大片大片的西府海棠,春日一到,微风摇曳时,偌大的院落,顷刻间变成绚烂花海,美若仙境。
这个院子,被容怀宴拿去做了收藏室。
将大部分他的个人收藏品,都移到了这里。
这天。
顾星檀最近修复的一幅古画,其中所用没骨技法,复原难度极高,很难修复。
之前搬家,她曾无意间看到容怀宴藏品中有一本古籍原本,专门讲述这种绘画技法。
便想着过来收藏室找找。
谁知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而且还忘记把手机带过来,不能打电话问容怀宴。
啧。
这时,她视线掠过高处那个关着的书柜,仰头沉思“难道在那儿”
环顾四周。
把角落实木移动梯推过来,轻松踩着上去,打开书柜。
里面并没有放书。
反而摆了满满当当的画筒。
顾星檀迟疑了秒,神使鬼差地打开一幅,映入眼帘的是极具写实画风的油画作品
画中少女探着指尖去接床边花瓶那支西府海棠掉落而下的水珠,身躯曼妙玲珑,美而慵懒。
画得是她。
重点是
没穿衣服
再次将目光扫向里面那堆得整齐的画筒,顾星檀眼皮子一跳。
呼吸都要凝滞了。
纤细皓腕僵了许久,指尖还是触上了其他画筒,一幅一幅打开看。
第二幅,
第三幅,
第n幅。
全部都是她的身体,她的脸。
顾星檀越看越窒息。
从初夜那幅极具他个人风格的瑰丽油画,到出差归来第二夜珍珠链条缠绕至西府海棠的意向丹青,以及后来他们的每一次
都会有一幅画。
从油画到丹青等,应有尽有,栩栩如生。
传神到顾星檀顷刻间便能想起当时发生的场景是怎么样的。
所有都是见不得人的。
因为没有一幅是穿衣服的
哦
不够严谨。
也有的。
她穿着白色蕾丝吊带袜。
还有毛茸茸兔子尾巴
她什么时候穿过兔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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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檀强迫自己面无表情,但耳朵已经鲜红如血。
落款日期持续到他右手粉碎性骨折前一天。
顾星檀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地将那些画重新收起来放好,都是某人的罪证。
下移动梯的时候,小腿一软,差点摔了。
这一屈膝。
恰好看到被随意平放在最下层那本泛黄的绘画技法解析古籍。
伸手缓慢拿起这本书。
感谢它。
发现了容怀宴这个变态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