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可太喜欢这院子了。
地地道道的三进院,格局方正,坐北朝南,院门开在东南角,临街有一排跟正房相对的南房,以后可以改造成客房,会客厅,南房到垂花门是个狭窄的庭院,一侧有游廊,一侧是照壁,而通过垂花门就进入了内院,也是第二道院子。
这里是主人家居住的地方,古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的就是这道院子,两侧分别是东西厢房,一般用作晚辈居住,正前方是开阔的正房,台基高,开间进深也都比较大,两边有耳房,后面就是后跨院,也就是后罩院,有一排矮小隐秘的房屋,以前一般用作女眷居住,或者是库房杂间真是宅中有屋,屋中有宅。
院子里种着石榴树和粗大的国槐,还有养鱼养荷花的大缸,建筑保留很好,没有怎么被破坏过,青瓦灰砖,雕梁画栋里处处透着别致的古典
清晨在庭院游廊里漫步,听听鸟叫,看看日出,傍晚坐在窗边小斟几杯,享受夕阳下的惬意时光
白娇最最想的,还是弄一只朱漆銮金雕花的床榻,跟季砺寒在上面被翻红浪,颠鸾倒凤。
她双手一拍,笑意吟吟,“出价吧。”
这么好并且有收藏价值的院子,价格自然高一些,但也不过八万块。
白娇痛快交钱办了手续,剩下的院子也不看了,全权委托给裴家老大有几处买几处,现在最紧要的是帮她把这处格格院子给收拾整理出来,最好赶在一周之内,其他家具暂先不管,先置办一床朱膝雕花床榻
裴家老大感到意外,“这么着急的吗”
白娇,“对呀对呀,很急,这趟回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再过来,我想赶在走之前住一晚,感受一下格格住过的地方呢。”
她挠挠季砺寒的掌心,笑眯眯地看向他,“对吧”
季砺寒,“”
怕不是那么简单。
什么都不着急却着急置办一张床榻,白娇心里想什么,他多少有些猜得到,两人虽说没到老夫老妻的地步,但自从那晚之后,房事一天没有落过,按道理他不该总想着那事,她笑吟吟看过来,却莫名下腹紧绷,耳朵尖都有点发烫。
倏地就把白娇小手握紧了。
知道这处院子她要留着自住,便对裴家老大说道,“就按白娇说的办吧,这院子保护的还算好,找几个老手艺人修缮一番,一周之内差不多能恢复原样,其他摆放的物件找木工慢慢做,我这边也找人留意合适的老物件。”
他这人细致,白娇想住进来,哪怕只住进来一天,也专门看了看地下火道,又盘算怎么改造厕所的上下水。
裴家老大经过这几天相处,看出来这个弟妹虽然娇滴滴的,但性子洒脱,又能独当一面,不怪季砺寒会疼到心上,又把她的事放到心上。
他自然也特别当回事,“这件事交给我你们就放心吧,我肯定让弟妹满意”
白娇心情不要太美腻
晚上跟着季砺寒去赴约,去的地方是一家顶级百年老字号饭馆。
白娇下车的时候一双狐狸眼亮了亮,"这儿是不是烤鸭配茅台酒呀"
季砺寒看她心情很好,不由也笑了,替她掖了掖衣服领子说道,“嗯,国宴狮子头也不错,待会儿夹给你尝尝。”
听听,夹给她尝。
这男人嘴巴越来越跟抹了蜜一样。
白娇光听这话就心里甜丝丝的不要不要,立马小鸟依人一般挽上他胳膊。
这年代哪怕恩爱的夫妻,互相之间的亲密动作都很少,尤其在外面的时候,压抑的年代人们就连表达感情的方式都格外含蓄。
白娇才不,她什么时候都是火辣辣的,按道理像季砺寒这种内心传统,性子内敛的人,即便习以为常了,为了保持威严也不会让她把这种习惯带到外面。
但是他没有,他身上倒是没有太多大男子主义,只要她行为不太出格,他都给予了足够的尊重和纵容,不仅尊重纵容,他自己都忍不住呢。
白娇挽上他胳膊,他低头微微一瞥,便抬起手来,手指力度收拢,握住了她的手。
今天攒局的是季砺寒几个交好的大学同学和战友。
几个人一早就来了,今天这饭局不光和季砺寒联络感情,更重要的是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小嫂子弟妹。
都听说娇滴滴的,长得分外美丽,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季砺寒单了那么多年,怎么就会找了一个娇气姑娘呢。
季砺寒学生时代就清冷严肃,一心专注于学业,娇气的姑娘不是跟他不搭边,是他更适合一个温婉大气,能耐得住寂寞,给他守得住后方的女人。
舒仪心里是那么想的,其他人心里是那么想的,这几人心里也是那么想的。
只不过舒仪是个发起疯来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子,心里有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其他人却是不敢,碍着关系和面子也不好在外面讲出来的。
几人相见更多的是问候近况,提到季砺寒那个传闻中娇滴滴的新妻子也点到为止。
季砺寒从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