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
季砺寒也并不好受,既想给到她教训又怕伤到她,动作都分外缓慢。
混乱的脚步声,震耳欲聋的拍门声和季裴的大声喊叫传来,两人都被惊到了。
白娇,"呜呜"
季砺寒捂着她嘴唇的手掌没有松开,附在她耳边咬着她耳朵小声警告道,“不许叫,这就是你招来的后果。”
白娇,“呜呜呜”
她没有她不是她又不是故意的,都怪他好不好
"爸,爸,爸"
季裴在外面都急疯了,“我爸跟白姨肯定出事了,快拿钥匙,赶紧把钥匙找出来,不,别拿了,来不及了,都给我退后,我要破门了"
床上两人,“”
白娇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算惹,反正不许她说话,她便把头埋到了被子里。
要出丑就让季砺寒一个人出。
季砺寒嗓子哑得厉害,终于还是在季裴冲着撞上门的那一瞬间开口了。
他压着嗓子厉声道,“季裴”
他爸说话了
季裴脚步一个没刹住,差点摔了个大踉跄,赶紧即到门上喊道,“爸你没事吧,我白姨呢,我白姨咋了"
“有老鼠,她吓到了。”
“呜呜她怎么那么胆小啊,喊那嗓子快把我魂都喊没了,你告诉白姨不怕不怕哦,殷妈,殷妈,笤帚拿来,我要进去帮我爸跟白姨打老鼠"
声音算得上有些咬牙切齿。
季裴却道,“死老鼠呢,丢出来给我,我再给它几棍子,我要给白姨报仇”
给她报仇
白娇忍不住笑,笑得肩膀颤动,身子都快扭成蛆了。
季砺寒眉头轻皱,差点就那个了。
殷妈到底有经验,季砺寒再压着嗓子,她还是听出些不对,忙把季裴拉住道,“你爸和白姨都歇下了,咱们就不要打扰他们了,老鼠的事明天再说吧。”
季裴,“可是”
死老鼠多臭啊,他香喷喷的白姨会沾上臭味
他忍不了
殷妈那个急呀,这孩子咋还较上劲了。
她哄了又哄,“这天儿冷的,你爸下来给你开门多麻烦啊,走吧,你们明天还要上学呢”
安思文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看她妈脸色有点发红,便也细声细语道,“明天早读不能迟到的”
季裴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两人下楼,直到回到房间,猛地回想起来他爸的咬牙切齿,和殷妈隐约的急切,脑子突然开窍一样,一下子反应过来什么。
所以说
呜呜,他到底干了一件什么样的蠢事,这下不光他后妈生气,他爸也对他有意见了吧
不,不会的,他什么都没干,他一直待在房里哪里都没去,刚才一切都是幻觉
等房门外归于寂静,季砺寒就忍不住了,继续惩罚他这个小坏心眼的娇娇宝宝。
第二天早上,季裴掐着吃早饭的点出来,没看到他爸和后妈身影,就赶紧冲到厨房拿了两颗鸡蛋,两张饼,拉起安思文就跑。
殷妈,“哎”
季裴,“我们先走了,快迟到了”
殷妈忙跟出来,“鸡蛋烫手”
季裴,“还好还好”
安思文,“我书包,书包”
季裴从沙发那里顺出来,“拿了拿了”
两人匆匆忙忙跑出去。
殷妈无奈地看着两个孩子背影消失,到客厅看了一眼钟表,就发现时间才七点二十分。
季裴搞错时间了
她赶紧要出去把两人叫回来,小汽车已经开跑了。
她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昨晚上听说首长和夫人今天都休假,两人这个时候都没动静,估计不会早下来,便回到厨房把早饭收进蒸笼里,继续热着。
昨晚上这男人几次攻下阵地又撤退,就是不给她一个痛快。
还逼着她说“我爱季砺寒”,一边说一边数数,数到第九十九次才放过她。
白娇哭着问为什么是九十九次。
那男人说是天长地久,永永久久的意思。
白娇都哭了好嘛。
他倒是一直很小心地护着她的腰,到她腿都麻了好嘛,嗓子也哑了好嘛。
最后还是不停求饶才结束。
之后便彻底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鹅绒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光,光线虽然不是那么明亮,但也可能因为天气本来阴沉,因为外面院里传来了警卫员经过发出的整齐的脚步声,也有人们的说笑声和小孩子的打闹声。
也不知道快中午还是已经下午了。
什么泡温泉看雪雪吃驴肉火锅怕早都没戏了什么泪溢永有当会心护内人讷旧是都没戏了。
呜呜,都怪这男人。
白娇想捏着拳头用力锤锤他。
结果这男人半靠在床头,一面搂着她,一只手里关节分明的手指间捏着的却是那只塑料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