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反应力和勇于自我牺牲的精神果然非常强大。
不仅没有让白娇受到一点伤,还让她如愿躺进了他的臂弯里。
他浑身还果着呢
白娇根本不需要专门去看,眼前就是男人大片果着的皮肤。
那结实的胸肌,肌肉紧绷的手臂线条
她看得猛咽口水,当然也不忘紧紧抱住男人另一条手臂,一边假装脚下依旧打滑,一边惊慌失措地喊叫“不行不行,我要滑倒了,真的要滑倒了,季大哥你快抱紧我”
她嗓音甜腻娇媚,连喊叫起来都娇里娇气,一声接着一声直往季砺寒耳朵里钻。
季砺寒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面色紧绷,轻斥道“不要叫”
随即又加了一句“也不要动”
他现在一大半身子还在浴室里,浴室的地面只要有一点水或者泡沫就很容易让人摔得很惨。
而他刚刚洗过澡,地面还没来得及清理,再加上塑料拖鞋的鞋底硬邦邦的,完全没有一点可塑性。
他接住白娇的同时脚底也在打滑,能维持住现在这个状态全靠他抱着白娇,白娇也靠着他,彼此力量互相加在对方身上才保持住的平衡。
白娇再乱动,保不齐什么时候不小心打破这个平衡,两人就一起摔倒了。
白娇似乎也意识到了,随后就乖乖不再乱动。
但这似乎并没有减轻季砺寒的压力。
因为季砺寒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现在更大的问题其实是他们之间的温度只隔一层薄薄的布料,即使白娇不动,身子一侧也与他紧密贴合
他是个正常男人,可以克制冲动,却不能违背身体本能会出现的一些反应。
现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白娇听话一些,尽可能配合他重新站稳了。
”白娇,先把一只手放在门框上抓紧了。”
他道。
“哦。”
白娇乖乖应道,但怎么可能真的那么听话呢。
她要么假装使不上力气,要么临阵退缩一下,总之身子随着动作扭来扭去。
片刻之后就察觉男人体温热得厉害,而且
她扭过头去,果然就见季砺寒神色紧紧绷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上还染了一层绯红。
白娇眨巴了下眼,一脸纯情又无辜地说∶“季大哥,你洗澡都带抢的嘛,能不能把它拿开,都咯到我了”
季砺寒表情凝滞了一瞬,随后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啪叽”一声,就带着白娇双双摔倒在地了。
楼下。
季裴想想今天跟这扣扣搜搜的后妈出去一个上午,他包揽了所有脏活累活,她除了钓鱼的功劳,其他时候差不多就是个甩手掌柜,最后挣了钱就一脚把自己踹开越想越不值得。
他季裴长这么大,除了他爸,再没有被谁这么支使着干过活儿,从来只有别人帮他跑腿打杂的份儿。
其实他早该料到的,这后妈当初昧下那三百块死活不肯还给自己,不就已经说明多抠门多财迷。
她是当代“葛朗台”。
他不长记性,居然指望从葛朗台手里抠出一点辛苦费。
想想真是好傻好天真,一开始她翻出那本杂志的时候,他就不应该顾东顾西没有立马抢下,让她有威胁自己的机会。
后来干活更不应该像个老实人一样百依百顺,让她得以变本加厉。
总而言之他吃亏就吃亏在太善良了。
善良不会在奸诈和自私面前变得更加崇高,只会被坑得惨不忍睹
季裴自觉自己发现真理,赶紧把这句话写在小本本上记下来,打算时刻警醒自己
然后心不在焉地翻开高中课本开始预习当然是真的预习。
季裴现在很怀疑那个后妈再次出尔反尔把他卖了,所以一听他爸也回来了,就彻底摒弃侥幸心理,忍痛把那本花花公子销毁丢弃了。
现在他爸哪怕过来掘地三尺,也别想找到半点线索
那后妈也别再想像上次一样得逞了
季裴这么想着赶紧坐得笔直笔直,时不时做着笔记,还眉头轻皱,专注而认真。
就等着在他爸面前表现呢。
结果他爸压根没过来,反而楼上突然传来响动。
他表情一下微妙。
又来了
不是昨晚才这大白天又好像还浴室里
外面魏大姐带着新保姆过来了。
勤务员抬头看了看楼上,一向十分重视时间观念的首长却没有出现。
他本来想上去通知一声,魏大姐听说白娇也在楼上,估摸人家两口子临时有什么事呢,就摆摆手,“他什么时候下来算什么时候,我又不急。
刚好小何也来了,两个人就聊上了。
小何过来主要是好奇白娇卖鱼的事,她跟绝大多数人一样觉得不可思议,倒不是说卖鱼不好,自力更生有什么不好的,刘邦当年还卖过草鞋呢,新社会人人平等谁又比谁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