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起来,耽误了做饭,正着急忙慌把米下进锅里,季砺寒突然进了厨房。
刘妈做贼心虚般,吓得差点把碗扔掉。
季砺寒却没提到季裴的事,而是问起新妻子“我不在的这几天,白娇在家里怎么样,饭吃的习惯不习惯,住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跟之前不一样的举动”
刘妈松了一口气,但显然误会了他的意思,一想到从此以后在那个后老婆手底下干活,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居然好了伤疤忘了疼,想到告状。
这其中有个主要原因,昨晚老首长那边电话过来,首长和那后老婆前后脚出来,那么短的时间内,首长穿戴看着就像没脱过,这哪像小别胜新婚,反而那后老婆穿得特别露骨,想来也是上赶着倒贴首长来着。
两人关系可见一斑。
刘妈便说“白同志啊吃大概是不习惯的,这不叫我做什么皮蛋瘦肉粥,煮面条还要鸡汤打底,非老母鸡不吃住应该住挺好,家里难得有浴室,一天至少三回澡也够她洗的”
季砺寒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皱。
想起保姆昨晚说起白娇洗澡的那个“又”字。
他对白娇虽没感情,但就算没有战友那层关系,也不想苛待了她一个孤身女人,何况顶着他妻子身份,理应得到他另一半的待遇,别说一天洗三回澡,十回八回也是她的权利。
当然季砺寒本人不喜欢浪费,他很欢迎有谁看不惯,到白娇面前去提建议,或者指责,帮助她改正不好的生活习惯,得到进步。
刘妈做事这么久,还能不懂这个道理
“刘妈,如果你对白娇同志有什么意见,我希望你当面向她提起。”
季砺寒直接开口打断,又问了问白娇把季裴从派出所弄出来的详细过程,这才转身离开。
刘妈傻站在原地,好久回不了神。
白娇一般睡觉起来要到日上三竿,今天却起了个早,除了想跟季砺寒多接触接触,尽可能多的吸纳他身上气息,还有一个其他的原因。
看得出来那男人性子内敛,她特意打扮保守一些,头发也没扎高马尾,而是编了两条麻花辫,分别搭在胸前,又弄了点刘海,可惜没卷发棒,不然耍点小心机,弄个蓬松自然的空气刘海,更显得清纯甜美。
打扮完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发出感叹,多么楚楚动人,柔弱无辜的小白花啊
她捏着两条麻花辫的发尾,步伐轻盈地下楼去了。
餐桌上一片热气腾腾,正赶上开饭。
季裴刚刚结束惩罚,季砺寒也已经结束工作,两人都坐在了桌前。
白娇走过来的时候,季裴余光一亮,立马顺着看去,结果他脸色立马垮下来,黑成煤炭。
他对这后妈心中有很大计较,他爸才回来怎么知道他的事,想也是这后妈告了状,谁能想到她前脚拿了封口费,后脚就出尔反尔了
贪婪狡诈恶劣,现在再加一条出尔反尔不讲道义。
如今还摆出来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季裴看着就来气,心里越发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被坑的那三百块要回来
季砺寒余光出现一抹娇花一般的身影的时候,神色依旧寡淡,只眼皮很轻地动了下,眼神微妙地闪了闪。
女人胸前饱满,腰肢很细,走动间腰胯轻轻摇摆
季砺寒能想起来的还是她当初无人可依,无处可走的潦倒模样,现在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世上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
季砺寒倒是在山海经看到过一个借尸还魂的故事,不过女人这幅模样,更像妖精附身。
据说狐狸精不仅长得妩媚,还特别会伪装,会勾引,会花言巧语
季砺寒猛地面色沉了沉,敛了神思。
他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鬼神,只相信有人装神弄鬼。
这是想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