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居高临下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孩儿。
之前他对降谷夜的印象还是走路不看路的冒失小鬼,现在再细看,才发现这小孩儿居然看起来还挺乖巧的。尤其此刻疑惑的歪着头看着他的模样,还有几分可爱,看起来比他那个哥哥顺眼多了。
不过,哥哥金发黑皮一看就是混血儿,弟弟却是正宗的黑发黑眼,长相也只有五分相似。看来这对兄弟也另有故事。
见他一直打量自己,却不开口,降谷夜有些疑惑的出声“松田先生”
“嗯。”松田阵平应了一声,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害怕”
“哎”降谷夜倒是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这个,摇摇头。“没有。”他避出来是为了整理一下情绪,免得在对着他们的时候露出异样的。害怕是不可能的,好歹他之前也是个警察,这种案件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想到自己现在只是个国中刚毕业的孩子,降谷夜又点了一下头,“可能有一点,只有一点。”他强调道。
见他这样子,松田阵平哼笑了一声,不知为何心情稍微好了一点。见那边电梯上来,警察过来了。他抬手按了一下降谷夜的头顶,“还是个小鬼呢,害怕死人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说完,他没等降谷夜反应,转身迎上了过来的警察。
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松田阵平跟警察们一块往店里走,路过降谷夜的时候,看见站起来的小孩儿,他道“还害怕的话不用勉强进去。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降谷夜眨眨眼,没在意他的话,甚至还冲他笑了一下。“我还是想进去看一下,看零哥是怎么破案的。”
松田阵平啧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这个小鬼倒是很信任他那个哥哥。就让他看看那个即将跟他成为同期的家伙,有什么本事好了。
虽说是警察预备役,但说到底降谷零他们仍然只是几个还没进警察学校的大学毕业生而已。有嫌疑的四个人也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所以对他们根本不买账。完全不肯说自己跟死者的情况。
现在警察过来了,询问工作也可以开始了。
降谷夜走到诸伏景光旁边,看自己哥哥。“零哥,那个人的死因是”
降谷零先打量了他一下,见他脸色正常,才道“中毒。他是中毒死的。”
那边萩原研二小声凑到松田阵平耳边跟他说了他离开后降谷零的行动,然后小声问道“小阵平,你跟小降谷怎么回事”
松田阵平挑眉,“这就小降谷了”
萩原研二笑着摆摆手,“啊呀,怎么说也是同期嘛。”
松田阵平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降谷零,对方察觉到注视很敏锐的看过来,见是他,又露出一个让人牙疼的微笑来。
“看见那个金毛那样笑,我就觉得拳头有点痒。”松田阵平十分不客气的说道。
萩原研二这下确认了,这俩家伙就是气场不和。看来这下警校的学习,有乐子瞧了。
随着警方的问话,降谷夜等人也了解了在场几人的情况。
死者名叫上田大川,40岁,是一家陶艺馆的老板。
而另外的四个人。
“警官,问完话以后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我还有事情。”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推了推眼镜。
他叫藤原枫,是个报社的记者,之前采访过上田大川,今天是恰好遇到,就被上田叫着拼了桌。也是四个人里嫌疑最低的人。
他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看在之前采访过上田大川的份上,过来吃个饭,就遇到了这种事。此刻脸色非常的不好。
“老师都遭遇意外了,你怎么这样的态度”麻花辫,脸上有几点雀斑的年轻女人立刻带着哭腔控诉道。她也是四人中情绪最激动的一位。
北川凉子,28岁,是跟随上田大川学习陶艺的学生,同时也是陶艺馆的工作人员。她已经跟着上田大川学习了四五个年头了。是四人里面跟上田大川认识最久的一位。
“现在假惺惺的做什么,老师死了难道你不应该才是最高兴的人吗。”另一个长相略有几分刻薄的女人说道。
川岛纱织,30岁,原本是公司职员,后来因为加班熬坏了身体,目前在家待业中。接触陶艺是因为兴趣,最近半年才到上田的陶艺馆学习。
“什么意思”目暮警官皱眉。
川岛纱织看着北川凉子哭哭啼啼的模样,轻蔑一笑,“警官,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位上田老师,陶艺是做的不错,就是人品嘛,有些问题。而北川又长得不错”
她话没说完,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北川凉子一僵,有些恼羞成怒的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在自己的作品被老师否认以后,还不是没忍住对老师发火了。这次老师背着你拿了你的作品去参赛,还获了奖,你表面上不说,心里其实也很生气吧。”
“说不定就是你记恨老师,才下了毒手”
“你”川岛纱织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