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间普通的卧室,面积不算大,布置的也简单。
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书桌前的椅子扶手上挂着一个新潮的黑色单肩包。之后便是衣柜和书架,书架上摆着为数不多的文学类书籍和一些少年漫画。最顶层还放着一个网球拍。房间门口的衣架上,挂着两件运动外套。
很明显,这是个男生的房间。
此刻,正值清晨,房间的主人还窝在床上睡得正香。浅蓝色的窗帘挡住了部分照进房间的阳光,没有让它打扰到主人的睡眠。
床上的男生抱着一个半人高的白色大狗狗抱枕侧躺着,穿着浅绿色的睡衣,一头黑色短发因为睡觉的关系有些凌乱。睡姿不佳让他的被子垂落在床边大半,让它看起来岌岌可危。睡衣也掀开了小片,露出少年柔韧精瘦的一截腰腹。
男生露在外侧的半张脸上,眼睛的下方有一颗小巧的泪痣,让男生原本就有几分秀气的脸庞看着更加精致了。
“笃笃笃”卧室的门被敲响。
睡梦中的男孩眉头开始皱起,像是被打扰了美梦。
但显然门外的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敲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又敲了几声。
男孩烦躁的翻了个身,听着敲门声,最终还是猛地睁开眼不耐烦的坐了起来。“谁啊”
听到里面终于传来了动静,敲门声停住,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小夜,不是说今天要去东京吗该起床了,你已经错过一班电车了哦。”
“我不是”就在东京吗,怎么还要去东京还没太清醒的男孩正要这样说,却猛地止住了话头。有些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和怀里的白色大狗狗抱枕。
“洗漱好下来吃早饭哦。”那女声又说道,然后便是离开的脚步声。
床上的男孩却愣愣的回不过神。
怎么回事
他记得昨天明明是跟零哥和风见他们在酒屋喝酒,庆祝零哥终于结束的卧底生涯。三人都喝了不少,他年纪最小又被零哥管着,比另外两个喝的少。将两人送回去以后他又叫了出租车回了自己在东京的住所。
怎么现在一觉醒来,他出现在了陌生的房间里,门外还有
等等,不是陌生的房间
降谷夜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卧室,熟悉,太熟悉了。这分明是自己住了多年的卧室。当初父亲调任来到千叶后,一直到他考上东大去东京,他们一家都住在这里。他的卧室也一直就是这间。
而刚刚喊他起床的声音,也是他熟悉的,正是自家母亲的声音。
还有怀里这只大狗抱枕,是零哥上大学拿到第一份兼职工资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他抱着睡了好几年。直到读大学觉得男孩子抱着这个去宿舍可能会显得比较幼稚,才留在了家里。
心中有所猜测的降谷夜将抱枕往旁边一放,跳下床,三步并作两步的钻进了洗漱间里。
“这可真是”
尽管有所猜测,但看着镜子中年幼的自己,降谷夜还是觉得匪夷所思。
任谁只是睡了一觉,醒来却发现回到了自己小时候,怎么样也会惊讶的吧。更别说他还是个警察。这种事简直不符合他的认知。
镜子里的少年表情古怪,眼睛里有着跟稚气的脸庞完全不符的成熟。
“难道是做梦”降谷夜皱眉,毫不留情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嘶”清晰的疼痛感告诉他,在他身上就是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情,并不是做梦。
“好吧,看来不是梦。”降谷夜呲牙揉着自己的胳膊,“那么问题来了,我这是回到了什么时候完全不记得自己这个样子是多少岁的时候了啊,国中高中”
性格和大学、警校经过的历练,让他很快就从震惊中脱离出来,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他一边洗漱一边想道,那个抱枕已经在了,说明零哥已经上大学了。而他目前的身高,看起来也不像是刚上国中,所以很可能已经高中了。不过,东京
刚刚母亲提到了他好像要计划今天去东京,回想一下,自己国中高中时期什么时候去过东京
“咕噜咕噜,噗”
直到他刷完牙洗完了脸,也没想起来什么。没办法,因为零哥在东京读大学,他去东京看望过零哥好几次。现在完全不记得这次会是哪一次了。
不过,零哥去了警校后,他因为马上高中开学,要适应新学校的关系,就没有再去过东京了。等他放假再过去,零哥已经警校毕业没了消息了。
也就是说,现在难道还在零哥读警校之前
降谷夜换衣服的手一顿,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说明hiro哥和零哥其他几个朋友,都还在
“啊手机怎么忘了这个”降谷夜连忙将衣服穿好,从脑袋的犄角旮旯里扒拉自己对于手机的记忆。
他记得,高中那会自己好像习惯把手机放在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来着。
“啊找到了”翻开手机解锁,看着上面的日期。降谷夜心中一喜
原来是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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