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在短炮的轰炸下,等与鹤野反应过来时,坐在车里被绑架的男大学生,和被爱感化的绑匪同伙都消失了。
四下询问库洛洛的行踪,却没有一个人能给出她肯定的回答,不是说“没注意”,就是说“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没人”了。
有点奇怪。
想起来和库洛洛交换过联络方式,与鹤野打开手机,一封短信静静躺在收件箱中。
“已经和学校老师取得联系,身上都是擦伤,身体无碍,不用担心我。”
累了一晚上的与鹤野,也无心再管,回家倒头便睡。
在那的第三天后,铺天盖地的电话铃声把与鹤野炸醒了备注是“最有责任心最修边幅的师父”
脑子还没有清醒,与鹤野迷迷糊糊地“喂”
金这个人居然会主动找人
“我看到你那个报道了,为什么那么说”
“我”与鹤野吞吞吐吐地,在脑中思考措辞,“我不想暴露猎人的身份。”
“为什么”
与鹤野眼睛睁大,这几天疲于应付协会的事情,连最重要的一茬都忘了。对,现在她是有“恋人”的人了。除了下对赌的金以外,与鹤野早已告知全天下。
虽然很想仰天长啸,得意洋洋地大喊出声,但迫于师父的威严,与鹤野压抑住内心的情绪“我找到恋人了,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一个猎人。”
“哦,那个啊。”金的语气有些惊讶,仿佛在说你居然也能找到恋人,“该不会是雇人演的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才不是”虽然被说对了,但与鹤野气鼓鼓的,铿锵有力地回应,“我已经找到恋人了没错我有恋人了”
“哦那恭喜你赌约完成一半了”金语气没有像与鹤野预期中有太大变化,反而话锋一转,“那我过几天喊个人上门检查一下你是否作弊了吧。”
“喂怎么还要喊人过来检查”
“怎么难道你真作弊了”金迅速反问。
被戳中疼点的与鹤野瞬间改口“哪里的事,您随便上门检查”
“那我让凯特过来”金故意拖长了声音。
在电话一头的与鹤野兴奋点头。
凯特这人好说话,虽然之前凯特满脸严肃地表示绝对不会再帮她收拾任何烂摊子。但后面与鹤野真闯祸了,凯特也只是无奈叹气说“你怎么老这样”,一边认真地帮她解决后续问题。
她最喜欢师兄了
如果这次他来,师兄那么好,估计她说两句软话,就会抱怨着帮她糊弄过去了。
“啊,我才想起来那家伙最近在进行生态调查,算了,还是让阿芙洛过来吧。”金有些恶趣味地拐了个大弯,“顺带一提,被发现作弊也默认你输掉赌约了。”
听到这个名字,与鹤野面如死灰,忽略了电话一头“喂喂喂”的声音,默默摁下了挂断键 。
如果说金是猎人协会里对与鹤野心黑程度令人发指,在阿芙洛面前金也要相形见绌。阿芙洛,有着仙女般的容貌和蛇蝎一般的心肠,平时让与鹤野996,大半夜加班的恶毒婆娘。
更可怕的是,她的洞察力在猎人协会里数一数二,绝对能一眼看出来与鹤野作弊了。
命好苦。
与鹤野瘫在沙发上,开始悲观。
对库洛洛来说,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的疲惫感了。
身为盗贼,习惯了胡作非为的生活,高强度运动影响不了他的精力。
作为幻影旅团团长,协调旅团成员,管理旅团事务早已得心应手,耗费不了多少心力。
但是,开始接近那个女人后,许久未见的疲惫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或许他再一次预测错了,达成目的估计比预期还需要更长的时间。
那天他故意让记者包围与鹤野,趁乱和信长离开了现场。顺带用了念能力,消除看到他们离开所有人的有关记忆。
为了让受伤和学生的身份更加真实,他等了足足三天后才找上门来。提前一天发了简讯,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与鹤野家时,屋内却没有亮灯,门是虚掩着的。
没人在家
试探地推开虚掩的门后,库洛洛看到一团九十度望天的人形黑影。
“啊你来了”那团黑影动了动,语气饱含沧桑,“那个我说哦我们的协议可以提前终止了。”
“是赌约取消了吗”
“不是,是有人要上门检查恋爱情况的真实性,大概过几天就要上门了”与鹤野缩成一团,开始自暴自弃,“那个女人恶毒又聪明,肯定一眼就发现我们是假扮的啦”
“与其被发现是作弊,还不如直接弃权更有面子一点”
语气中满满“我要摆烂”的意味。
匿于黑暗的库洛洛眼神褪去刻意装出纯良无害,目的性极强的目光扫向与鹤野。
他还需要这个女人,绝不能让来之不易接近她的机会消失。
“我觉得现在不用那么悲观。”短暂思索后,库洛洛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