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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这位拍卖行的负责人科迪先生可能不止对一位朋友或客人说过类似的话,今天这次拍卖会,似乎集齐了这位科迪先生所知的,大概率会对台上这幅画感兴趣的宾客们。
坐在第二排的,目前依旧担任着维城日报编辑工作的艾美特冯,当年就是他最先执笔,报道了芬迪斯克大赛决赛作品差点遭窃的事情,说来,和台上那位现在正在沉迷的观察画作的先生还有一些渊源。
他曾在自己的报道中夹带私货,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并表示想要收购那幅芬迪斯克大赛的第一名画作。
拍卖场内一处安静的房间内,有一位刚好又来到维城旅游的f国商人正坐在房间正中间的沙发上,上半身微微向前倾的肢体语言表明他终于遇到了让他感兴趣的拍品。
通过拍卖行的精致望远镜,他同样仔细观察起了台上的那幅画。
看了半晌,这位来自f国的商人忍不住赞叹“他完全没有浪费了,他那被上帝所偏爱的美妙天赋。”
近七年过去,这位叫做唐楸的画家,当他的画再一次出现在维城,再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中,所有人都会知道,这七年里,他没有哪怕一年是停留在原地的。
这是一幅同样有着他浓烈的个人色彩,近乎完美的画。
只是过了大约有两分钟,这位本身也有着许多浪漫细胞的f国商人又有些遗憾的叹了声气。
即使是这样,但相比较之下,他最想要得到的,还是七年前的那幅画。
那棵翠绿的充满了一切一切的生命力的楸树,这些年总是会反复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画中倾注了创作者最浓烈的,能够被称为爱的感情。
他为每一个曾经见过这幅画的人,创造了一个属于家的梦。
他让美满的人见到这幅画后,会心一笑,忍不住向后回望。
他让遗憾的人见到这幅画后,短暂的感受到美满后是更大的空虚。
而此时台上的这幅画,它同样美,但天马星这个名字,似乎指代着什么特定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他想到了他的舅舅到现在还收藏着的一条石头项链,舅舅把这条串满了普通怪异石头的项链,称作勇者的宝石项链。
因为舅舅童年时多病且瘦弱,比舅舅大了两岁,作为姐姐的母亲在七岁时为他做了这条项链,想要以此来鼓励他。
他在听完叔叔的讲述后,回忆着已经逝去的父母,同样珍惜这条勇者的宝石项链,并把它奉为一万枚金币也无法交换的珍宝。
可就算他如此珍惜,这条项链到底不是属于他的,能够真正和这条勇者项链建立特殊的感情联系的,只有作为受赠人的舅舅。
也像现在台上的这幅画,他想,这幅叫做天马星的画,它该有一位特定的主人,这幅画,就是唐楸特意为这个人创作的。
只是,这个受到赠与的人,显然并不珍惜这独特的心意,
将这幅也许还嵌着ta名字或昵称的画,送到了拍卖行。
既然这样。
见下方会场中已经有宾客开始出价,他同样按响了手边的按铃。
其他有意向的买家显然也不是那么容易就退缩的。
一位仅仅是对收藏画作感兴趣的业余人士都能看出来的画作情况,这些年同样在绘画方面卓有成就,被誉为本国画坛双子星的埃尔维斯和芙,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怀着一种看着明珠暗投的激愤,两人接连举牌。
那架势,看着是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的小金库考虑了。
就好像台上的不是一幅画,而是自己那因为遇人不淑,而悲惨现身地下拍卖场的男神女神。
大概救风尘这个情况,不论男女,都抵抗不了。
埃尔维斯和芙这对情侣把牌举得刷刷快,前排的小偷先生眼睛都开始冒火了。
都想要救风尘,难道他就没有执念了吗
后排,助理把自己的手机都快打关机了,在不知看到第几轮轮流举牌时,终于是拨通了自己老板的电话。
等到电话被接通时,他的声音都快带哭音了。
“boss,我在拍卖会看到你的画了但是我们的钱不够。”
虽然老板给了他很高的权限,但希克斯拍卖行刚刚就已经宣布了拍卖条件,最后这件拍品的卖家,只认立刻能够交易的现金。
并且,就在三十秒前,拍卖结束了。
马小宸语气有些疲惫“好,我知道了。你注意一下拍走画的人,我之后再和ta协商。”
挂断电话后,已经从拍卖会回到了暂住酒店的马小宸揉了揉额角,靠在床头,开始反思了起来。
他这些天因为丢了画,有些失了方寸了。
位于六区的私拍会,他之前只隐有耳闻,据说是一场大型拍卖会,但在真正去到拍卖会现场前,他竟然没有仔细调查一番,这个私拍会到底拍卖的是什么,又是什么类型的大型拍卖会。就连他和随行保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