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店,是楸楸从小理发时,就会去的一家理发店,理发店的老板已经和他很熟悉了。
画中,正在给哭闹的小孩子理发的老板,显然也知道自己被当做了绘画模特,就连惯常挽起的袖口,这回都是板板正正的。
一般这种街边采风,唐楸的速度都会相对比较快一些。
反倒是傅洵,因为这些画是楸楸画的,他看的比较细,等到大约是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一直坐在那里专心画画的小少年微微的活动了一下身体,扭头“栗子哥哥,我画完了。我们回家吧。”
傅洵点头,把他还没完全看完的那些画收到画板里,然后自己背起了画架,拎着颜料盒。
唐楸则拎起自己的小水桶。
两人并排走,脚下的影子也是并排走。
从旧城区内部,一路画到大致交界处,唐楸的就近采风
行动,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晚上睡觉前,穿着睡衣的小少年把自己这段时间画的画全部在地板上摊开。
他觉得这次的画,可以看做是一个系列的画。
这时陈孟走了过来,小心避开了地板上的这些画,防止踩到。
然后挥了挥自己手中的画册“楸楸,要不要把你最近画的这些画,单独收进一个画册里”
母子俩显然心有灵犀。
唐楸抬头,然后笑着点点头“要”
在把这些系列画收到同一个画册里的时候,唐楸难免的,又把已经看过几遍了的系列画们,看了一遍。
先是写暑假作业,然后又是采风画画,转眼间,唐楸的暑假时间也已经过半了。
八月份的一天,终于结束了外地拍戏的庞嘉齐,在到家后的第二天,便又一头扎进了唐家。
和他时间赶的差不多的,还有采风归来的江迩。
庞嘉齐到的时候,唐楸和江迩两个小伙伴正凑在一起,把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画的画,相互交换着看。
江柏笙这回带着江迩去草原上采风了半个多月。
唐楸之前被爸爸妈妈带着旅游的时候,也去过草原。
他还能记得,他们借住的敖包的主人家里,养的那匹小马。
所以当看到小迩画的这些画时,也感觉很亲切的样子。
至于江迩看唐楸的老城区系列,那自然是更亲切了。
他甚至闭着眼睛,都能从小院摸到楸楸画的那些小吃摊的位置。
自然看的也是津津有味。
刚进到客厅里的庞嘉齐见状,当然也是一点见外都没有的,同样好奇的凑了上去,拿起江迩的一幅画就开始品评。
江迩被他嘴叭叭的品评的有些不耐烦,伸手把自己的画抢了回来。
觉得自己的品评明明很专业的庞嘉齐哼了一声,又拿起了楸楸的画。
他随手拿起的,正是小吃摊的画。
旧城区的楼房虽然少,但也不是一栋都没有。大多数都集中在理发店那片。
在往前数几十年的时候,旧城区里的四合小院,可没有那片楼房吃香。
往往是干部或者领导,才有楼房住。
不过现在几十年过去,那些楼房早就已经老旧。
之前住在里面的人,要么单位重新分了房子,要么就随儿女搬到了新城区那边。
留下这边的老楼房,拆又拆不掉,卖又不好卖,大多都被租了出去。
同时那边的人气也比较旺。
唐楸画的小吃摊,就在那些楼房的楼下。
庞嘉齐打眼一扫,忽然笑了“哈哈,楸楸你是不是就在小吃摊路对面画的画啊我看马叔这动作也太板正了吧。”
这下馄饨时腰挺的,能跟他们军训时站军姿比一比了。
唐楸点头,补充“嗯,马叔还说,让我把他画好看一点。”
不仅是马叔一个人要求,还有李奶奶、刘阿姨、张伯伯大家都说,想要他画的好看一点。
为此,这张画几乎是他一整个系列里,画的最仔细的一张了。
同时也是最复杂的一张,因为人太多,楼房也多。细节不可避免的就会有很多。
庞嘉齐看的得了趣,对着画上的人,一个个认了过去。
他们有时候来找楸楸玩,不是在巷口的小吃摊吃晚饭,就是在这片小吃摊吃。
因为所属居委会管理严格,这些小吃摊都很干净,也好吃。在旧城区都是出了名的。
不过看着看着,正在对着画认人的庞嘉齐手指忽然一滞。
忍不住把画拿近了些。
然后自己的手指,在茶几上划拉起来。
“看画就看画,你划拉什么呢”被庞嘉齐评价的不是很服气的江迩,一直有关注庞嘉齐的动静。
庞嘉齐没立刻应声。
江迩便自己低头往茶几上看。
一边看,一边试着读了出来“s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