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表明的话,也许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和芙就会有外号产生了。
套头的芙和埃尔维斯。
或者套头二人组。
可能是埃尔维斯出神纠结的样子,让一旁坐着的唐楸误以为了他还在害怕。
孩子自己低头想了想,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递了过去。
原本还在出神的埃尔维斯,感觉自己的手臂好像是被人轻轻的拍了拍。
他一抬头,便看到,是唐楸把手臂伸向他,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东西。
埃尔维斯立刻伸手去接。
然后,那只瓷白的手慢慢张开,从手心里掉出来一颗糖果样的小东西。
“是糖葫芦。”唐楸给埃尔维斯解释“是用山楂,和冰糖,做的糖果。”
自从初中招生过后,孩子自己意志力坚定的不行,硬是一口糖葫芦都没有吃过。
这个一颗一颗包装好的糖葫芦,还是他昨天收拾行李箱的时候发现的,可能是哪个小伙伴给他带上的。
孩子自己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给装到口袋里了。
就和小时候因为蛀牙,只能望糖止渴一样。
吃不到糖葫芦,在口袋里装一装,偶尔拿出来看一看,也可以啊。
“埃尔维斯,你有没有山楂或者冰糖过敏没有的话,可以吃,很好吃。”在唐楸看来,在受惊害怕的时候,吃糖,可以很好的压压惊。他就是。
不过出国前后的这几天里,被大家反复担心可能还会过敏,孩子自己对这方面也稍微敏感了一些,还不忘问一句。
埃尔维斯闻言立刻摇头,攥着自己手中红彤彤的,像个小水晶灯笼一样的糖葫芦,对着送东西安抚他的孩子露出一个笑容。
然后便立刻顺杆爬的攀谈起来“唐楸,我可以,喊你唐吗”
按照埃尔维斯他们国家的习惯,喊最前面的那个名,是表示亲近的意思。
倒是唐楸,他眨了眨眼,准备稍微适应一下这个有点陌生的称呼。
不过很快,埃尔维斯自己又摇摇头,继续道“我听你的同伴,都喊你qiuqiu,是名字最后那个字的叠音。这在你们国家,也是表示亲近的昵称吗”
“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埃尔维斯自己在心里重复念了好几遍,越念越感觉,确实是比唐这个称呼,听起来要亲近很多。也要更可爱。
“都可以的。”唐楸自己好说话的点头。
金属色的合金墙面,让整个保险室都看起来冷冰冰的。
和大家一起,坐在合金地面上的,那个来自c国的参赛者,却像是坐在宝库中,被人严密保护起来的,漂亮的小王子。
有参赛者轻嗅鼻尖。
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紧张,让人产生了幻觉。
却在幻想出这丝如有若无的清馥后,莫名的又有些放松了下来。
“艾琳娜,你父亲在这座保险库里,一定藏了一瓶珍贵的古老香水。森林与天堂,与这相比,都成为了劣质的仿冒版。”
“对于决赛时的画作,我好像有了更多的新灵感。”一位呈现放松姿态的参赛者用叹咏的语调开口道。
他一开口,其他参赛者才知道,原来,这并不是他们过于紧张,而出现的幻觉。
有人忍不住附和“我也是。”
艺术创作,灵感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激发出来的。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明明已经成名了的艺术家,最后却因为灵感的枯竭,做尽了在外界看来无比荒唐的事情。
可就是在这个小小的保险库中,他们却好像是掉进了什么灵感的漩涡中一样,被缪斯无比的眷顾着。
艾琳娜自己也是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托着腮,有些郁闷的开口“我老爸真不够意思,他有这么好的东西,居然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她只知道保险库的密码,可保险库里还有一个个小的保险柜,需要专用的钥匙才能打开。
艾琳娜想,等这次比赛结束了,她一定要去找自己的父亲,把保险库里的这瓶香水要过来。
“如果你成功了,那我愿意用未来两年的零花钱,换一些。”
一群半大孩子的参赛者们在那里就香水的问题讨论起来,江迩则是轻咳一声,给韩零还有路北航又递了个眼神,把楸楸又往里面挡了挡。
等到大家从保险库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
这下不用埃尔维斯和芙再纠结,因为酒店方面,已经从监控里,查到了他们拿着木棍到处找马蜂窝的全过程。
芙有些咬牙切齿。
脸是她和埃尔维斯一起丢的。
可到最后,埃尔维斯好歹得到了一个赠礼,而她,她没有那个据说很好吃的糖葫芦。
不过很快,芙的怨念就被抚平了。
因为芙和埃尔维斯在被亚伯先生询问动机时,唐楸也坐在现场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