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省安顿下来的第二天,先是和陈孟一起带着小朋友去d省最大的冰雕展玩了一整天,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才开始出发往十里村的方向去。
十里村最近一段时间家家户户的氛围都极好。
原本以为县城的那个临时收货点顶多待个几天而已,毕竟东西虽然不贵,但一下子收那么多,也要不老少钱的。
谁知道从半个月前到现在,那个收货点居然一直在那里。只要是送来的东西品质过关,收货点基本上是照单全收。
这让后来看其他村的人也去送货的十里村人兴奋不已,也不顾外面天有多冷了,趁着还没有大雪封山的时候,又集体上山寻摸了一趟。
冬天的山里,县里规定可以采摘,并且还能卖上价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不过这根本阻止不了村民们的热情。
哪怕脸都已经被冬日凛冽的山风吹得皲裂,每次上山回来,每个人的脸依旧带着满足的笑容。
此时的十里村人,眼中有一种亮晶晶的东西,叫做:希冀。
十里村一户人家中,刚刚上山回来的男人把自己的大棉袄脱下来,待在屋里的孩子机灵的接过大棉袄拿去放好。
男人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小青真乖,爸爸今年赚钱了,等明儿去县城的时候,爸给小青买糖。”
被夸的小女孩摇头:“不要糖,爸给奶奶买药呢。”
说完还拍了一把身旁露出些馋相的双胞胎弟弟。
“给奶奶买药,也给小青买糖。爸爸这两天攒够钱了呢。”男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沓毛票,有零有整,全都是这些天去县城出货赚来的。
正坐在长板凳上边烤火边和孩子们说着,那边家里的女人端上来了一碗热面条,坐在床上的一个看起来同样五十多,却显得更加苍老的老太太拿过儿子脱下来的棉袄,正拿起针线准备缝补。
这大棉袄在上山的时候不小心被树枝刮破了些。
一边缝补,老太太也不忘问儿子:“明天你还上山不”
男人理所当然的点头:“当然上。我估摸着,距离大雪封山也就这个把星期了。”
老太太看着儿子手上裂的一道道口子,心疼儿子辛苦。但对于劝儿子不要再上山,歇息几天的话也说不出口。
人穷万事哀,劝了也没用的。
歇几天,可能未来一年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赚钱了。
没看这几天周围几个村子里的人都牟足了劲儿往山里跑。冬天山里能找的东西就那么多,马上又要大雪封山,缺一天都让人心疼。
好在十里村附近的山里已经好多年没听说有什么猛兽在了,村里的人也经常往山里跑,大家成群结队的,安全还是很有保证的。
见老娘表情不对,男人就知道她又感觉是她的病拖累家里了。不想母亲再想这些,男人话锋一转,语带兴奋道:“妈,我前几天和村里人去县城出货的时候,给大伯打了个电话,大伯跟我说了个事儿,后来我问收货站的人,果然有这事儿呢,估计这两天村里就传遍了。妈你猜是啥事。”
“啥事”老太太闻言问道。
饭桌旁围坐的女人和两个孩子也好奇的看着他。
“有大老板要来咱们附近几个村收货呢。不对,不叫收货,应该是建立长期合作。那收货站的人还跟我们说,建议我们从过完年开始就琢磨着人工养殖的事儿,毕竟山里的东西总不能吃一辈子。”
“长期合作,当家的,这事儿靠谱不”对面坐着的女人表情激动,忍不住问道。
只见男人喝了一口热水,放下碗后又道:“这事儿要是其他人说,我不一定信。但大伯说,我肯定就信了。那大老板一开始还就是因为看大伯送的山货好,才说要来咱们村收货的。人家那公司开多大啊,听收货站的人说,他们车队以前的收货对象,那都是一个县城一个县城的收的。”
“如果不是因为大伯,人家指不定还不从咱们十里村先开始呢。”
一旁的女人闻言也点头:“大伯就是有本事。”
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女人表情一喜:“那要是这样的话,咱们村的路县城里肯定就给修了啊。”
反倒是坐在床上的老太太想的更多些,叮嘱道:“文儿啊,如果之后真是这样,既然人大老板愿意大老远的来咱们村收货,又是你大伯在里面给介绍的,咱们可千万不能丢了你大伯的脸,坐地起价的事情咱可没脸干。”
男人又喝了一口水,神色清明:“不仅是咱们家,周围其他村也不会这么干的。妈你没看隔壁县城的一里村和二里村,现在差别有多大。”
如果没有前车之鉴,这还真不好说。毕竟一样米还养百样人呢,每个人心里的想法都不一样。
但有了前例,大家也就知道轻重了。
前些年的一里村情况和他们这段时间也差不多,有个省里来的大老板想要在一里村拿下一片地,建个苹果园,到时候苹果园的员工优先聘请一里村的人。
如果一里村的其他人有意向的话,也可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