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蕴说完这句话,姜梨白的胸口忽地砰砰直跳个不停。
她说她不介意还要好好爱护她和孩子
姜梨白扭头,对上了顾蕴的视线,“你说的这些没有在哄骗我吧”
“自然。”此时此刻,顾蕴不想再逃避了。
她想就在这个时候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七公主。
不管七公主在知道后会不会恨她,会不会与她断绝关系,会不会再也不和她相见。
她都不想再瞒着她了。
紧紧看着女孩儿雾蒙蒙的眼眸,顾蕴一字一句地开了口“公主。”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其实那一晚”
“叩叩叩”外面的敲门声打断了顾蕴将要说出口的话。
春喜附耳听了听屋内的动静,疑惑地说道“公主奴婢有事要禀报。”
屋内的两人安静了下来。
姜梨白抓着顾蕴的手,眼里亮晶晶的“既然你不介意,那之前我们说的话就还作数。”
说完,双手便搭在了顾蕴的脖颈上,踮起脚尖,将自己樱红的唇印在了顾蕴的嘴角。
香甜的气息笼罩,顾蕴一阵恍惚。
随后姜梨白红着脸结束了这个极为轻柔的吻,“春喜找我有事,我先去看看。”
直到姜梨白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里,顾蕴抬手摸了摸嘴角残留的温度。
她都还没有向七公主坦白,公主只听了她那一句话,居然就重新欢喜地与她和好了
七公主她好像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了。
意识到这一点,顾蕴心里的不安和难堪一瞬间溢了出来,肆意蔓延,阵阵侵袭着她。
让她刚才好不容易升起的坦白勇气,再一次土崩瓦解。
“事情就是这样的。贵妃娘娘知道您很关心那名刺杀严巧儿的黑衣人的消息,所以一查到就给您传了过来。”
春喜随着七公主走到书房的路上,已经将刚刚得到的消息简单地给七公主说了。
就在刚刚,刺杀严巧儿的黑衣人受不住刑,已经招了。
那人在临死前,说了个“二”字就咽了气。
这个字一出,顿时就让所有人都谨慎了起来。
负责审问的人没敢耽搁,直接进了宫,禀报给了元贵妃。
元贵妃听了之后,面上平静无波,也没多说什么,就让人退下了。
如此,这件事大概就是到此为止了。
元贵妃让人去请皇上去长春宫用完膳后,便派了人将消息传进了七公主府内。
消息简单带过,但却特别叮嘱了几句话。
“娘娘说,只是给您提个醒,让您以后多留意一下二皇子,其余的便不必操心。”
春喜也明白元贵妃的意思,她低低说道“娘娘她不想您掺和,但又怕二皇子会哄骗您,她在让您当心呢。”
居然是二皇子吗
姜梨白一瞬间联想了很多。
可能并不是所有的事都与二皇兄有关,但那人能在临死前透露出他,那想必他也并不清白。
就是不知道之前她一事,二皇兄有多少参与其中了。
想到这儿,姜梨白忽然很想笑。
怪不得安阳伯府的人会这么不遗余力地给顾蕴身上泼脏水,看来他们大概率就是二皇兄的走狗了吧
妄想让她下嫁与安阳伯府,她身后的势力就能全部归于二皇兄了。
只是真的会如此简单吗
在顾蕴错失了那一次坦白的良机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寻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了。
而且与七公主的相处中,她越来越贪恋属于七公主的浓浓爱意和温暖。
她有些舍不得放开手了。
如今已经临近除夕了,京城也越来越冷了。
今儿又下了一场大雪,整个京城都白茫茫一片。
各家各院都已经挂上了红红的喜庆灯笼,贴上了剪的漂亮的窗花,迎接着即将到来的新年。
公主府内也挂满了红灯笼,在白日的光照下,与雪白的大地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离顾蕴受伤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但她在七公主的坚持下,也是到了前几日才出了内室,在外走动。
今日雪稍稍小了一些,她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冰雪琉璃世界,很想出去走走。
“公主,待会儿用了晚膳,我陪你一起去消食吧”
姜梨白的身孕已经四个多月了,隐隐显了怀,但天气寒冷,穿的多了,衣衫遮掩下,倒也并不明显,所以外人也只以为她如今只有三个月的身孕。
自从她和顾蕴住在一个房间里后,她几乎再没有恶心呕吐浑身乏力的不适了,但嗜睡倒是怎么都改不了。
这会儿,她斜靠在柔软的塌上闭目养神,听到顾蕴这含了一丝期待的清淡嗓音,她扬起嘴角,睁开了眼“好啊。这几天差不多你也能'完全恢复'了,也就能随时出门了。”
安阳伯府的事一直没有个结果,所以之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