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稀疏,芳草萋迷,万籁俱寂的苍穹布着星辰。
车外是静谧漆黑的夜,偶有凉风习习,让这个秋夜平添几分寒意。
车内却热气腾升,玻璃上蒙了雾,阻隔了窗外的荒凉,劈成只属于他们的一方天地。
蒋裔的衬衫被她扯开,硬朗的线条在阴影的勾勒下紧实性感,她终于得以窥见蒋先生不为人知的一面。
她大着胆子去触碰他微拢的腹肌,带有力量感的滚烫温度让她脸红耳热。
他的脸一半在暗处,一半被朦胧的月影描绘出利落清晰的轮廓,不安分的小手让他眸子里覆上了一层汹涌的火光。
他也没让她好过。
简玟那件香芋紫的外套早就不知被扔去了哪,小吊带也滑落了下来,肤上红印点点,眼里尽显迷离。
他带着诱人的音调问她“喜欢这样”
她说不出话来,一张嘴就变了音,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陌生羞涩。
车内温度太高,她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侧,那几分脆弱和柔媚的样子勾得人想要摧残。
大概预料到将要发生的事,她紧张得血气上涌,甚至对于在这逼仄的空间到底要怎么完成这件事都感到一头雾水,加上周遭的环境和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谢老,简玟感觉既刺激又害怕。
蒋裔察觉到她的情绪,问了句“确定在这”
“不确定”声音又颤又软,脸烫得不敢看他。
“怕疼吗”他又问。
“怕”她声音弱小,几乎快要被喘息声淹没。
蒋裔笑了,挑事的是她,枪真上了膛,人又怂了。
他将她的吊带拉了回去,找来她的外套给她穿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扣好自己的衬衫,叫回了谢方年。
当然,谢方年手上并没有烟,简玟心虚得头都不敢抬了,让个老人家在车外等了这么久,幸亏他们并没有发生什么,不然她可能再也没脸见谢老了。
直到将简玟送到家门口,她一句话都没再说过,就怕自己一说话,声音暴露了刚才发生的事。
车子停下,她道了声别就想下车,手腕被蒋先生握住,谢方年已经拉开车门走了出去。
她脸颊又烫了起来,听见他说“我待会直接去机场了。”
“又走了吗”她嗓音柔柔,反手抓住了他。
蒋裔垂眼看着她的动作,弯了嘴角“舍不得啊”
他眼尾带了几许笑意问她“跟我走”
简玟明明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可还是因为这句话心动。
蒋裔见她不说话,问道“你一般怎么去酒店”
“公交下来转两站地铁。”
“这么麻烦明天开始我让小谢接送你。”
简玟慌忙拒绝道“那像什么样子,我有腿有脚,怎么能麻烦个老人家来回折腾,再说,我一个助理上下班还有人接送,这要是让同事看见了,我怎么解释”
蒋先生默了几秒,又问“有驾照吗”
“有的。”她回。
“天冷了,我让人给你拿辆车。”
说罢他捏了下她发烫的耳垂“这样总行了吧”
“唔,那谢谢蒋先生关心。”
他的手背滑到她的脸上,碰了碰,笑道“刚才对我可没这么客气,去吧,等你进去我再走。”
简玟一直走到小区深处,回过头的时候,蒋先生的车子仍然停在那,她心里溢出满满的安全感来。
不认识蒋先生时,她一直以为他就住在滨城,在大堂实习的时候她时常能看见他。
得知他并不住在本地后,他每周来,她都认为他有工作要过来处理,顺便来打球。
后来知道了他的身份,才发现他并不插手酒店的管理,他的家和事业都在广东,她一度不太明白他为什么每周都要花这么多时间来回两地,有时候可能只是待上短短半天。
她当然不会自以为是到认为蒋先生过来只是为了和她相处短短两三个小时,起码在她调到客房部之前,以当时他们两的关系,这根本没可能,她还没有魅力无边到让一个背景显赫的男人为她辗转两地。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蒋先生恰巧需要过来参加一些会议或者活动。
第二天一早简玟刚出小区就见一个小伙子在那等她了,她见过这个小伙子,上次在隆晟过夜,见他给谢老捏肩,是谢老的人。
小伙子人挺机灵,叫严纲,谢老安排他来送车,他对简玟说“这辆车蒋先生没用过几次,基本上是新的,说是先给您用着,您要是不满意再换别的。”
简玟看见是那辆熟悉的大众,她觉得就这辆挺好,够低调。
于是对严纲“不用换了,上下班代个步,没那么多讲究。”
简玟开到酒店停车的时候,庄经理正好也将车子停在她隔壁的车位,见简玟从车上下来,他还特地绕到她这里左右瞧了瞧车子,又看了下内饰。
简玟看他这反应,怕不是他认出了车子是蒋先生的,短短几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