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只是看明明深更半夜的我却这一身打扮,就知道我是来清扫除虫的吧多加的工作,还真是多亏了”他咬牙切齿,“我们胆大包天的胆敢伪造手谕,给港黑带来上亿损失的组织前首席经济官啊。”
高桥的嘴巴长成o型。哇塞,有这事
“那不是我的错那都是,都是森鸥外的罪责要不是他,要不是他执意拐走我的家人,让我的女儿收到港口黑手党的威胁,我哪要冒险干这档子事”
“我说,看在你是相处不错的前同僚的份上,就稍微和你理一理。”中原手指插进赭发,蹲下来和港黑叛徒平视,“拐走高层家人,是为了防止在清扫之际出现你这样的事,只要你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干,你的女儿自然会平平安安的回到身边。倒是现在,背叛港黑的叛徒会遭到千倍百倍的回报,你不会不知道吧”
“呸横滨政府已经把我的家人作为重要证人保护起来了就算我死在这里,你们也休想伤害她”
中原微微侧头就避开那一口吐沫,他扬扬眉,“被政府作为重要证人保护,和港黑的拐走,有什么分别”
“住口那可是政府是保护人民的、”
“可惜。”
叛徒的口不择言被中原从胸口内兜掏出什么的动作打断那是张照片,照片上被堵住嘴,麻绳绑出青痕的可怜少女,当然是眼前这个狼狈男人的女儿。
“你相信的政府背叛了你啊。”中原冷冷地俯视目眦欲裂的男人,“说出赃款的藏身地,否则就等着和无辜被你牵连的女儿天人两隔。”
男人两拳抵在脸边,痛哭流涕,眼泪和鼻涕留在地上,嘴里呜咽着什么。
高桥耳朵伸出栏杆,想要听清,一阵低沉呜咽的含糊过后,突然一声崩裂的巨响,接着是令人头皮发麻的难以呼吸的嗬嗬声。
栏杆被人生生踹碎,四分五裂的栏杆插进叛徒的胸膛,却避开了心脏,只能等着血液流满肺脏窒息而死的男人痛苦地在地上攀爬,紧紧抓着自己的喉咙。
高桥向后退了一步。
他没听清,不过想必是令重力使不满意的回答。
“最后一次机会。”
冰冷的话语犹如从冒着岩浆的地狱冒出。
“从港口黑手党,掠走的赃款究竟在哪”
“我政府、嗬、政、ka不要女儿、”
“”
一阵沉默过后,踩着皮鞋的男人转身离开,披肩从高桥眼前划开一道弧线。
“呐重力使”
高桥两手伸出栏杆,在嘴前比出一个喇叭。
下一秒,他浑身冰冷,比南极的海下深川还要冰冷的蔚蓝,淬着阴冷的寒冰瞥来一角。
刚刚还适宜的温度迅速下降,高桥如裸体于冰柜中,冰做的寒刀就在颈前。他张了张口,僵硬的喉咙肌肉却发不出声。“咯。”
重力使收回眼,高桥得以捏着喉咙大口喘息氧气。
眼见重力使就要离开,高桥用手心温度温暖脖颈,快速开口“政府是只进不出的巨大黑洞,层层叠叠,像一台出厂各不同的机器零件,想追究赃款流向哪,根本是痴人说梦。”
重力使没有理他。
“短时间内,你们根本不可能回收赃款,百分之二十都做不到,你们的首席经济官叛逃,处理排查余下的经济官也需要时间,短期内资金吃紧对不对哇,真可悲。”
“”
重力使没有回头,只是停下了脚步。
成功了。
甩甩仍带冻僵的左手,高桥以两手伸出栏杆的姿势搭在横杆上,嘴角带了笑,“既然你能在重重把手的横滨监狱出入无人之境,这么久了都没人敢来抓你,港口黑手党一定也可以把我拉出监狱,对不对”
大名鼎鼎的重力使回头了,他拉着黑色的皮质手套,皮质摩擦时发出嘎吱声。
虽然对方戴着帽子才和自己一般高,气势能冲开监狱的男人盯住自己向着走,高桥的嘴角僵了僵,脚后跟不自觉向后一蹭。
“所以说,只要把我拉出监狱,我能把损失的漏洞全部填回来,我、咯、”
这次是真真正正的无法呼吸。
一把如铁钳般的手,穿过栏杆,纹丝不动地以液压机般难以违抗的力道攥住他的喉咙。
“小子,一开始看在你是个小鬼,才不治你出言不逊的罪。但是看清了,大吹大擂也要看准对象,否则只能拿性命当学费。”
恍惚中的那双冰蓝色的眼如深渊。
两边的囚房噤若寒蝉,静若无人。
传导大脑的血管被挤压,大脑得不到给养,眼前的眩晕愈发强烈,银色的小星星从黑暗蔓延的边框冒出,他挤住一只眼,挣扎着看人。
“我、咯、没有、吹牛、”
“”
高桥的脖颈变青,眼仁上翻,濒死之际,脖颈处的那双手终于松开了。包在指套里的手指纤细,不知那样细长的手指如何发挥出铁钳一般的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