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少年背影炸毛。“不是我扔的，是他们开枪射下去的。”

“骗谁呢，我都看见了。不过算你走运，只有龙眼处用了一小点嘶，好凉几百万就可以敷衍了事，怎么样，是不是好受多了”

中岛用扑倒在地的姿态避开头顶哗啦啦下落的藏品，“几百万日元对我也是天价呼，求你快点专心找他们要的东西好不好”

“很快稍微再撑一会儿，我知道这很难为人你也很着急，不过你先别急，让我先急，我的倒计时只有几分钟了，死之前看不到东西我不会瞑目、额”

大块的硬质品的一角直直撞上高桥后脑勺，叫他脑壳回震，眼冒金星。

“什么什么什么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简直比太宰先生关于自杀的理论还要叫我一窍不通呜哇啊可以翻的文件柜越来越少了，这边文件柜也太少了点，地下五层的金库应该放更多更重要的文件吧”

高桥闭上一只冒星星的眼睛，喊“正是因为地下五层，越重要的文件才越少啊。”

他的额角渗出了冷汗，手几乎翻遍四角了，可保险柜内里还是空空荡荡。

这只保险柜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目的是其他贵重品但他们借助高桥的行动不惜放置炸弹，撕破伪装也坚持下地肃清他们，目的是金条的话，这阵仗换任何一家大银行都好，更别说这只是家不大不小的中级银行。

到底是什么

高桥的手突然摸到沙沙的、纸一样单薄的东西贴在中层内壁。

中岛的叫喊还在继续“呜哇慢着慢着慢着坐下来谈谈怎么样这里都是看上去很贵重的文件弄得阵仗喧天的是不是不太好嗯不在意吗哈哈哈是啊毕竟你们是黑手党吃我这招”

“砰”

“咚”

“呜咳、这里，到底是有多久没人来了”

“咔嚓”

“砰”

“太缠人可是不讨女孩子喜欢的以及高桥我顶不住了”

最后听见的这句近在耳边。能利用的文件柜尽数撂倒，中岛退至和高桥一臂距离，退无可退。

“等等马上就好了”

高桥撕下单薄的长条纸后立马冲上前去，他一把攥住中岛的背带扯到身后，同时左手行云流水抽出衣兜的。其间没有浪费一秒。

短小的袖珍和长约十八英寸的霰弹枪相互对持。

漫天的纸张像小救生伞轻飘飘下落，盖在遍地叠罗汉的文件柜上。场面一时很僵硬干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