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哽咽了一般。
他原身不过是一个下阶魔物,长相丑陋。
虽然魔族中的魔物众多,但是他这种种类的魔物就算是在整个魔族之中,也是最为丑陋低贱的存在,犹如蛆蛇令人厌恶。
他本应该在魔族过着低人一等,命如草芥的生活,却在一次无意的下凡中遇见了阎秋司。
阎秋司给了他魔血,肯收他这种低贱的魔物作为魔宠。
并且在凡间的十二年都将他养在身边,已经是给了他最高的荣幸。
而现在他居然赐给了他人型。
要知道这种待遇是只有坊婳,枫绾,这种极品上阶魔物才有的待遇。
面对小白这般激动,阎秋司却是面容未变,转过身坐在了身后的那块大石头上,面无表情的淡声说“本王今日来找你并未有其他的事情,不过是想要来找你聊聊天,起来吧”
小白这才直起上身望向了阎秋司。
只见阎秋司一只脚踩在石头上,一只手抬起手掌,指尖处白光一线,便吊出了两坛子酒。
随后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小白坐过来。
小白有些局促的站起身,走到了阎秋司身旁的位置坐了下来。
说来也奇怪,之前小白在凡间的时候,不过是阎秋司养的一条小白狗。
每一次阎秋司回到殿中的时候,他都会欢天喜地跑上前扑阎秋司的大腿,抱着阎秋司的大腿撒欢。
那时的他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和阎秋司亲近许多。
而现在,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变回了魔物,而阎秋司也已经变成了魔皇,他们之间虽然依旧是主仆,却也不似曾经。
毕竟魔皇尊贵,小白还是不敢坐在阎秋司身旁。
直到阎秋司有些不耐烦的眯了眯眼,小白这次才立刻走上前,坐到了阎秋司的旁边。
他坐的离阎秋司近一些,便能闻见阎秋司身上的一阵阵酒气。
阎秋司应是已经喝了很多的酒,却还是打开了一个酒坛子,仰起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酒水犹如溪流一般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擦了一把嘴,将手中的另一坛子酒递到了小白的身前问“喝吗”
小白望着那一坛子酒气凌厉的酒,咽了咽口水,还是接过了阎秋司手中的酒,有样学样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可是他哪里喝过酒啊,刚喝
了一口,就被呛的满脸通红,一口酒全部都喷了出来。
阎秋司笑了一声,随后垂下头看了看手中的酒坛子,脸上的笑又渐渐的沉了下来。
他垂着眼睛,望着酒坛中晶莹的水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忽然低声的问道“你还记得凡间的那些事情吗”
小白顿了顿,如实说“禀王上,臣记得。”
又是一阵将要压死人的沉默。
阎秋司说“你觉得白序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白想了一会,很认真的回答道“王爷他性格随和,待人正直善良,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一提到林倾白,就连小白的神情都柔和了许多,他最后转过身浅浅的笑着对阎秋司说“并且王爷对王上好。”
小白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何事,阎秋司问什么,他便如实的答什么。
阎秋司的双眸顿了顿,问道“你觉得他对我好”
听见阎秋司这样问,小白反倒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眨了眨眼睛,很笃定的说“是,王爷是王上的师父,自然对王上是最好的。”
阎秋司侧过头望着小白,一双眼睛又黑又沉。
他将酒坛子重重的放在石头上,厉声说“他当真对我好吗当初他知道我叛乱,便不顾我的生死安危去东大营找了越辉,并跃上城楼点燃了狼烟不,惜以命相搏让我一败涂地他到了最后甚至说出若是我死,那便是为民除害之话,为何你们却都觉得他对我是好而我看见的,是他明明想让我死”
小白望着阎秋司这番疾言厉色的模样,双眸颤了颤,咬紧了牙齿,半响壮着胆子说“王上您误会了,当年王爷并不想让你死啊”
“什么意思”
“当年他虽然是找到东大营,找到了越辉想要阻止您,但是他害怕那些人会伤及您的性命,于是暗中让凉大夫找了人在城外,只等越将军阻止了您,他就带着您远走高飞,你们二人不再理这京城的纷纷扰扰。就连他最后放了狼烟,明明可以远离您一走了之,可是他却对要带他走的人说,若是王上您因为放狼烟的事情杀了他那也好,因为他是您的师父,您犯的那些错,都该由他担着”
阎秋司手握着酒坛子的力道渐渐缩紧,双眸中泛上了红意,死死地望着小白。
小白正说在劲头中,全然没有意识到阎秋司双眸中的变化。
他继续对着阎秋司解释道“王上,当年您出征潜州之时,发生了那一场雪崩,您被压在雪山之下生死不知,从潜州往返京城就要一个月之久,从得知您出事一直到知晓您安然无恙,那段时间过了多久,王爷就一个人在佛寺中跪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