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队那条件,想跟他处对象的姑娘多得跟啥一样,他怎么可能看得上阿雯。”
“也是。唉,不过说真的。阿雯那张右脸还是挺标志的,白皮肤大眼睛,就是左脸上那块疤”
“算了算了,人一个姑娘家,也怪可怜的。别说那么多了。”
那些轻描淡写的话语,钻进吴曼佳的耳朵,每一句都成了扎在她心底的针。一阵风吹起来,像一只不怀好意的手,拂开了吴曼佳遮脸的黑发,她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抱紧了两袋零食,头埋得更低,加快步子离去。
整个下午,吴曼佳把零食分给大家伙后,便照常忙自己手里的工作,刷碗,擦地,烧水。比平日更加沉默。
她原本就内向安静,话一少,整个人就显得更加沉闷。
但,食堂后厨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吴曼佳的异常。她的渺小和普通,几乎已经与锅灶边擀面的案板融为一体,存在感微弱,从来不会引起旁人的关注。
忙忙碌碌的一天再次结束。
太阳从凌城的西边落下,吴曼佳打扫完后厨的卫生,刚去杂物间放好扫帚和拖把,背后冷不防响起一个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
说道“你今天找我有事”
吴曼佳始料未及被吓了一大跳,回过头,露在刘海外面的右眼看见一道身影,高高大大,穿着挺刮的狱警制服,戴警帽,踏皮靴,帽檐下的面容英俊逼人。
是向怀远。
吴曼佳看见他,起初都没有反应过来。她目光无意识从他的面容,望向他制服的右肩。
吴曼佳脑子并不笨,在监狱待了这么多年,当然也认识这个标志。
中国警察二级警司。
她回想起门岗那几个警员的话向怀远刚从别处调来,是泰安监狱新上任的副狱长。
看来这位警官不仅人好心,工作能力也很强呢。
吴曼佳怔怔出神。
向怀远见她半天没答自己的话,以为她没有听清楚,走进两步又问了一遍“你今天找我有事吗”
“不、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吴曼佳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在看着他发呆,愈发窘迫,飞快别过头,断断续续地回答“上次你送我回家,我本来今天带了些吃的,想送你。当谢谢你。”
向怀远说“你家和我住的地方还算顺路,没什么可谢的。”
吴曼佳木讷地点头“哦。但还是,谢谢。”
向怀远看了眼她背后的杂物间,所有扫帚拖把都干干净净,摆放得很整齐。他随口道,“一个杂物间,你收拾得这么规整”
吴曼佳努力把话说清楚“这里,到处都很整齐。杂物间,也应该一样。”
向怀远笑了下。
吴曼佳想了想,有点不明白“向警官,你今天,不是调休吗。”
向怀远说“临时有事就回来了,路过门岗,听小张说你去那儿找过我。”
吴曼佳脸微红,埋着脑袋小声支吾,道“就只是,想送吃的给你。这样而已。”
向怀远语气很随性“那吃的呢。”
吴曼佳愣住“啊”
“不是说要送吃的给我。”向怀远看着她,“被你吃完了”
吴曼佳连忙摆手“没、没有。我现在去,拿给你。”说完,她飞快把杂物间的门拉过来,仔细锁好,然后忐忑地抬起眼帘,望向面前的男人,小声问“你,你可不可以,在这儿等我一下”
向怀远说“可以。”
“我很快的。”吴曼佳嘴角不自觉弯起来。她朝向怀远腼腆地笑了笑,随即转身,朝着后厨休息室小跑过去。
向怀远站在原地等。
不多时,小小的瘦弱身影几乎是飞奔回来。她停在他面前,小口喘气,双手并用递给他一个装满零食的透明塑料袋。
向怀远接过那带零食,看了眼她被汗珠浸润的白皙额头,淡淡地问“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吴曼佳咬咬唇,嗫嚅地回答“我怕我比较慢,你等不及,走掉了。”
向怀远垂眸打量了她须臾,然后道“你今天回不回白玉兰街”
吴曼佳双手攥着工作服的衣角,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问,怔愣半秒,小心翼翼地点头。
“那就快去换衣服。”向怀远说,“不然我这个司机一走,你就搭不上顺风车了。”
国庆结束,韩锦书的生活重新回归常态。
白天在医美中心辛勤干工作,晚上下班回家,打打游戏追追剧。更晚的时候,就和言渡到床上大战。
只可惜,次次大战,韩锦书都没赢过,全是以她被他干到大哭求饶结束。
“不来了不来了”
周五晚上,韩锦书再次输得丢盔弃甲。她累个半死,泪眼迷蒙,光溜溜地趴在言渡身上疲惫摆手,口中道“再来真的会废掉。”
言渡翻个身,托住韩锦书,把人轻轻放回被窝里。小家伙像只重新被丢回水里的鱼,滑溜溜地溜出去,钻进棉被,三两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躲到大床的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