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渡“形容不出来。”
韩锦书“嗯”
言渡低声轻笑道“反正是我唯一喜欢的味道。”
他的气息薄而凉,吹在她耳畔腮边,触感就像羽毛瘙痒。
“”韩锦书脸上更热了,歪着头把他贴太近的脑袋推远几公分,还惦记着正事“好了好了,别跟我东拉西扯转移我注意力。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弄丢婚戒的事”
言渡反问她“情书小姐,你的事,有哪几件我不清楚”
古怪的点就在这里。婚戒遗失在酒吧,她根本没有对任何人提到过,也就是说除了俞沁和她,世界上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言渡究竟从何得知
韩锦书见他再次答非所问,于是盯着他正经八百说“言渡先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言渡说“我知道你的事,是因为我对你足够了解,也对你足够关心。”
韩锦书“”
韩锦书要抓狂了,忍不住伸出两只手用力掐住他的脸,往两旁狠狠挤压,直把那张冷淡的俊脸挤变了形“正面回答正面回答正面回答”
言渡“”
言渡“放、手。”
韩锦书掐得更使劲,“你先说”
言渡很轻挑了下眉,耷拉着眼皮,凉凉道“这位小姐,你讲不讲理。你在酒吧完弄丢我送你的婚戒,不对我心怀愧疚也就算了,反而对我动用私行严刑逼供”
一听这话,韩锦书稍稍心虚,清清嗓子把他的脸松开了。音量无意识低下些许,跟他解释“那天在岛上遇到了校友,所以我和我姐才去的酒吧”
说着,她一顿,转念又觉得解释就是掩饰,反而像在狡辩,便叹了口气,说“好吧。不小心弄丢婚戒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言渡未作声。
韩锦书接着说“我已经认错了。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吧”
言渡抱着她,将棱角分明的下颔枕在她头顶,与她贴合得严丝密缝。然后才没什么语气地开口“当时你执意要留在岛上度假,我怕你和俞沁两个女孩子不安全,所以让弗朗留了人保护你们。”
闻言,韩锦书有些诧异地瞪大了眼睛,抬起脑袋正要说什么,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将她的思绪打断。
韩锦书拿起手机看向屏幕,见是俞沁打来的。
捏着手机,她看了眼言渡,说“我姐刚才微信跟我说,找我有点事。”
言渡的表情和动作,皆纹丝不动“哦。”
韩锦书见他没什么反应,举起手机在他面前轻轻一挥“我要接电话。”
暴君懒懒的“你接啊。”
韩锦书无语。她知道他是故意的,红着脸,明眸瞪得溜圆“我们俩这个样子,我怎么接你倒是先把我放开。”
言渡耷拉着眼皮瞧着她,手臂环在她细细的腰上,不挪不移,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
手机吵个不停,催得人心烦意乱。
暴君大佬一向吃软不吃硬。韩锦书无法,只好把态度缓和下来,又说“你放开我。我姐要跟我说事情,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不能让你听,你应该也没有兴趣听。”
言渡说“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韩锦书“”
韩锦书整个人都愣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眨了眨“你刚才说什么”
言渡脸色冷静,重复道“你亲我一下,我就放开你。”
这回韩锦书倒是听清楚了。
塑料老公总会定期抽风,化身求安慰的大狗狗,也太惊悚了。
不过
习惯就好。
韩锦书抬手轻拍胸口,安抚了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然后便凑过去,吧唧一口,轻轻啄上他冷白如玉的脸颊。
君无戏言,亲完,言渡果然放开了韩锦书。
韩锦书忙忙从他怀里溜走,边推门走进洗手间,边滑开手机上的绿色接听键摁扭“喂。”
听筒对面的俞沁沉默了三秒钟,压低嗓,神神秘秘地问“不好意思打扰了。你和言渡完事儿了吧”
韩锦书被呛到,没好气地回“完个鬼的事儿。我们刚才什么都没有做。”
干柴烈火孤男寡女,又是合法夫妻,什么都没做,还过这么久才接电话糊弄谁呢。
俞沁心里念叨着,只当是小姑娘脸皮薄,害羞不愿意承认,也就不再追着打破砂锅问到底。
洗手间窗户背光,空间内有些暗。
韩锦书随手摁亮灯开关。在一片明亮中,她侧过头,不经意间一抬眼,便望见了镜子里的自己。
镜中的姑娘脸色绯红,双眸汲着两汪清泉,莹润迷离,身上衣物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这造型,整个儿就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状态。
活脱脱一个暴君的妖媚宠妃。
得亏俞沁此时跟她还隔了一条漫漫电话线,如果表姐就在她眼前,肯定更加不信,刚才她只是坐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