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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姓言的造谣者恬不知耻,放任他胡谄的谣言变成病毒,在她整个家族里肆意蔓延,韩锦书伛得脑瓜子都有点疼。
可她又偏偏不能澄清,无计可施。
想到这种无奈,韩锦书更气了,愤愤然收回与言渡对视的目光,一眼都不想再看他。
反观副驾席,言渡却目光不离,一个劲直勾勾,充满兴味地盯着她瞧。
韩锦书生得明艳妖娆艳光四射,这种颇具杀伤力的五官,明显不同于那些婉约派美人,愈是温柔文静岁月安好,愈是清丽。
她很适合做各种表情,笑起来像一轮新生的朝阳,生气时又如贝加尔湖掀起巨浪,又艳又辣,又有点可爱的稚气,风情万千,劲儿得很。
言渡挺喜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只有这时,她是以最真实的状态在面对他。
这边厢。
察觉到言渡直白玩味的眼神,韩锦书先是硬着头皮,强行将之无视,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实在讨厌,慢悠悠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来来回回数遍,乐此不疲,像极了荒原上的野兽巡视独属自己的领地。
在这种露骨注目礼下,韩锦书很快便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
没敢用眼神反击。
韩锦书深吸一口气吐出来,默然两秒,略思索,然后便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哐哐敲了几个字,给那个黑色头像发过去。
发完,她清清嗓子,抬起眼帘看别处,不跟他的视线交集,语气梆硬地喊“言老公。”
开车的建树表叔:
心想现在的年轻人真有意思,老公前面还给加个姓氏。
言渡倒是应得非常自然“什么事。”
韩锦书语气依然硬邦邦“你看一下手机。”
言渡闻声低头,手机屏果然显示有一条未读消息。他随手点开。
画皮小能手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吗麻烦你立刻转回去继续和建树表叔聊天,谢谢
文字消息的下端,还跟着一个小兔子发怒暴揍大棕熊的表情包。
滑稽的兔子,在脑海中与某张绯红羞愤的小脸无缝重合。
言渡心下好笑,嘴角很浅地勾起道弧。哒一声,熄灭手机屏,终于慢条斯理坐正身子,将胶着在韩锦书身上的视线收回。
韩锦书脸还红着,抬手上下扇扇风。
单纯质朴的建树表叔丝毫没发现这对年轻夫妻的微妙情态,专心开他的车,一言不发。
车厢内一片安静,韩锦书闻见空气里幽幽漂浮着的一丝乌木寒香,若有似无,只觉气氛诡异暧昧,直令她脸上温度半天降不下去。
急于从这昏沉氛围中脱身,韩锦书开口,故作随性地问开车的表叔“建树表叔,我们现在是去姑奶奶家吗”
建树表叔闻声,回她“你姑奶奶本来想亲手给你们做顿接风宴,可她一把年纪,折腾不动了,让我在我那儿给你们捣鼓了一桌菜。”
韩锦书点头“就是,做饭很累人,我们在外面吃就好。”
“而且也是自家开的酒楼,卫生什么的都放心。”建树表叔说。
韩锦书想了想,又问道“中午吃饭都有哪些人”
建树表叔绽开更灿烂的笑颜“有你姑奶奶,你两个表姨,我,还有你几个弟弟妹妹。放心,都是自家人,不用拘谨。”
建树表叔开的酒楼,叫做“八方食典”,虽然不能和银河市那些五星级大酒店相比,但在兰江,如果哪户人家请客吃饭把席摆在八方食典,那也是件脸上有光,顶有排面的事。
这顿为韩锦书言渡专设的家宴,出席人员并不算多,就是姑奶奶的儿子女儿和一众孙子辈。但为了表达对韩锦书言渡两位远方贵客的欢迎,建树表叔还是将家宴选在了酒楼最大的一个雅间。
雅间名的确很雅,叫做“相思子”。
进了酒楼,建树表叔在前面带路,韩锦书拎着包跟在后面,而言渡则推着行李箱从从容容走在最后。行至一处雅间前,建树表叔脸上洋溢起灿烂笑容,口中道“到了到了,快进来,大家伙都等着你们呢”
说话同时,表叔推开了雅间门。
雅间内的装潢古色古香,圆桌周围坐满了一圈人。其中,主位位置的老人衣着朴素容光焕发,看见韩锦书同言渡,她瞬间激动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的锦书丫头,你可算又回到咱们兰江了。”
旁边一个穿校服的清秀少女怕老人走得急步子不稳,连忙起身扶住老人的手臂。
“坐了那么久飞机,累不累饿不饿”姑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侄孙女韩锦书,和侄孙女婿言渡,分别于自己身旁两侧落座,忙颠颠便开始给两人夹菜。
韩锦书小时候时常到兰江姑奶奶家来,姑奶奶家的表叔表姨都喜欢这个小侄女,待她相当好。
韩锦书笑嘻嘻跟长辈们打完招呼后,稍稍一顿,向长辈们介绍道“大表姨二表姨,这是言渡。”
言渡朝两位长辈略一点头,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