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虚晃一枪,正文内容在绿江
比如,这个两周年结婚纪念日。
虽然有点惭愧,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忘得一干二净。
周围漆黑,空气凝固了整整半分钟有余。
韩锦书捏手机的五指不由自主收紧,连带着运动鞋里的脚趾都尴尬抓地。好一会儿,她清清嗓子,试图挽回些什么般开口“嗯。纪念日。你吃晚饭了吗没有的话,我现在定个位置,你想吃中餐法餐还是其它什么”
言渡盯着她看了几秒钟,动了动下巴,示意她打开客厅灯。
韩锦书抬手,触亮旁边墙壁上的开关。
偌大的客厅眨眼之间洒下暖橙色的光。
长餐桌上铺着纤尘不染的白色餐布,上面摆着未点燃的欧式烛台。烛台两侧有鱼子酱、巴黎龙虾、马赛鱼羹和布吉尼翁牛肉等各色菜肴。
韩锦书“。”
好吧。
仪式感果然是蓝血贵族与生俱来的执着。
这布置这手笔,还挺用心。
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玉盘珍馐,韩锦书饿了。于是她毫不扭捏地坐到餐桌一端,面露微笑,看向言渡,非常友好地说“辛苦言总久等,过来吃饭吧。”
言渡还是那副喜怒莫辨的表情,片刻,终于迈开长腿走过来,于她对面落座。
出于忘记纪念日的那丝愧怍,韩锦书坐得端端正正老老实实。直到言渡先拿起刀叉,她才紧随其后地开动。
之后,两人谁都没再说一句话。
烛光晚餐不知出自哪位名厨之手,色香而味美。韩锦书专注美食,吃得很开心。
就在她打了个饱嗝,叉起最后一块甜点慕斯时,对面的男人冷不丁有了动作。
言渡不知从哪儿变出来一个方形礼品盒,慢条斯理推到餐桌正中。
韩锦书看见了,吃慕斯的动作骤然一顿,有点疑惑地抬眼,望向他。
言渡已经进餐完毕,靠着椅背,两条大长腿散漫而随意地交叠着。他作出说明“结婚两周年快乐,这是送你的礼物。”
“”
韩锦书胳膊短,站起身才勉强够到那个礼物盒。捞过来打开一看,是一条很重工的钻石项链,出自国际有名的珠宝世家,璀璨夺目。
她默了默,合上盒子,微笑挤出两个字“谢谢。”然后紧接着又说“你的两周年礼物,我记下了,之后补给你。”
言渡“又记下了”
韩锦书“”
“接小外甥那次许诺我礼物,后来是许愿卡,还有这次。”言渡直勾勾盯着她,挑起眉峰,阴晴不定“都说事不过三。欠我太多,我怕你还不清。”
空头支票开太多,终归迎来了失效的一天。韩锦书在心里认命地叹了口气,说“但我确实是忘了。对不起。”
“这样吧。”言渡说,“纪念日礼物,我给你一个建议。”
韩锦书“好啊。你想要什么”
有建议当然是最好,省得她花心思伤脑筋。
言渡直直注视着她的眸。静默片刻,才缓缓说“我想要,你吻我。”
韩锦书“”
坦白讲,这个建议出乎韩锦书的意料。
她始终认为,一双男女,真正两情相悦,吻才销魂,其余境况不过都是饥渴对上甘霖,干柴遇见烈火,只慰藉得了身体,愉悦不了心神。她和言渡之间,一个吻,居然也可以算做礼物
不过倒是很方便。嘴唇一碰,省钱又省力。
思索着,韩锦书朝言渡落落大方一笑,回答“可以呀。”
最终,韩锦书倾身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颊。
本想学习黄昏时掠过湖面的蝶翼,一触即离开,然而她刚要直起身,言渡却有动作。
他伸手圈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带,趁她怔愣,扭过头,薄唇微启,不轻不重咬住她雪白的颈项。
一个纯洁颊吻引发的惨案,心摇神荡,一发不可收拾。
人说食色性也,韩锦书发现,这一观点在言渡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跟她滚床单,就像吃饭喝水一样,是言渡每天的必做之事。好在他在情事方面得天独厚,尽管无有对比,韩锦书也猜到他是高手中的高手,故而他矜矜业业,她也并不排斥。
一片茫茫的昏沉中,轻舟卷入炙热的潮浪,在被拍打得完全散架之前,海面迟迟归于宁静。
韩锦书累得一睡不醒。
迷糊间,韩锦书莫名想起俞沁离婚前对梁翰林的吐槽。
彼时,俞沁和梁翰林还是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样样都很好,唯独房事上不甚和谐。俞沁喜欢梁翰林,梁翰林也中意俞沁,可关了灯,那档事却索然无味。
再想想她和言渡。
心灵上毫无共鸣,情感上毫无交集,偏偏身与身火花四溅。这么一对比,愈显得爱情二字苍白无力。
几天后的清晨,韩锦书如往日一样早起上班。
下午时偶然经过护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