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她暂停开关,试探着出声喊“言渡。”
言渡看着书,眼都没抬地应道“嗯。”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生活中的,或者,工作上的”韩锦书冷不丁问出这么一句。
话音落地,卧室内的空气蓦的一静。
言渡手指微动,慢条斯理翻开书籍的下一页,视线却抬高看向她,微挑眉峰,懒洋洋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居然关心起了我的事”
这个答案让韩锦书有点被呛到。
谈不上关心,只是他近日的反常让她颇不适应,好奇其中缘由罢了。
韩锦书默了默,随后朝言渡挤出一个不甚自然的笑颜“我们是夫妻,我偶尔想了解一下你的工作生活,也正常吧。”
话音落地,言渡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他目光重新落回书页上,答她“谢谢夫人的关心。我还好,一切如常。”
韩锦书心说,又是要当她的家人,又是大费周章为她定制绝版包,请问这位暴君您哪里如常
思来想去又是好几秒钟。
言渡曾数次否认,自己的白月光是女星陈晴莎,以这位爷目空一切的傲慢性格,他完全没有跟她遮遮掩掩说谎的必要。
可那则关于“言渡白月光”的小道消息,空穴来风。韩锦书可以确定,若不是有事实依据,就是借给deff的副总丹瑞尔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背后造言渡的谣。
加上那晚在韩宅,她虽醉酒,却清楚地记得,自己完全断片之前,言渡曾亲口承认,他有一个喜欢很多年的人。
综上所述,可以知道,言渡确实有个挚恋的白月光。只是他挚恋的对象,十有八九并非她之前猜测的陈晴莎。
照片背面的名字,是。
,六个英文字母组成的中国人名。汉字博大精深,同音字就已经多得数不过来,更别说,英文还没标注声调,放眼全世界,名字英译过来是“”的中国女孩,多如牛毛。
片刻,韩锦书踟蹰再三,终于还是轻声开口,道“生活上的烦心事,也包括情感方面的。如果你愿意的话,你都可以和我聊一聊”
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终于让言渡合上了手中的书。
他又一次看向她。这回,直直盯着她看了须臾,接着才很平静地问“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韩锦书皱眉,心想这还真不太好说。她总不能直接冲过去一把搂过他的肩,对他说“我一看就知道你肯定是受刺激了,还装个什么劲,白月光不理你吧所以你爱而不得心里很苦吧。惦记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在一起,明显襄王有意神女无情,还是趁早放弃别折磨自己得了”
韩锦书清清嗓子,换上副知心姐姐的语气“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跟你聊一聊,你那个喜欢很多年的人,帮你纾解纾解心里的苦。”
言渡“。”
言渡盯着她“韩锦书。”
韩锦书“嗯”
言渡“有没有一种可能。”
韩锦书
言渡语气淡而平稳“我那个惦念多年的朱砂痣白月光,就是你呢。”
韩锦书“。”
简简单单数个字,瞬间令整个卧室鸦雀无声。
窗外夜空静谧,晚风轻拂。两人安静地对视着,周围一切仿佛都变得模糊,他们的眼中唯一真切清晰的,只剩下彼此,一切都安详美好得不可思议。
一秒钟过去,两秒钟过去
第十秒的时候,韩锦书没忍住,非常无语地回了他一记白眼,冲口而出道“我好心好意想来替你排忧解难,开导你安慰你,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我们总共才认识七百多天,你又从小生活在罗马,请问言老板是在少年时期的春梦里挚恋我多年吗”
言渡“。”
言渡“”
言渡脸色沉下来,别过头,闭眼捏了下眉心。
须臾,他书也不看了,随手把书往旁边一撂,伸手握住韩锦书的胳膊,凉凉道“时间不早了,给我过来睡觉。”
韩锦书挥动手臂挣了挣,不爽“松开哈。我头发还没吹干。”
言渡拉着脸,把她拽过来,大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把。果然湿漉漉一片,后脑勺一大片的头发都还在淌水。于是也不说话,径自握住她的腰往上一提,拎小鸡仔似的拎起来,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坐好。
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重新打开电源,一手轻轻拨散她脑后的黑发,捋开,一手用吹风机给她吹。
头顶嗡嗡嗡,嗡嗡嗡。
韩锦书整个人被言渡面对面圈在他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气鼓鼓的,又觉如坐针毡。
她瞪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颔,默了默,试着伸手去抢吹风机“我自己来。”谁要他帮啊。
言渡长臂微抬,把她不安分的爪子拍开,继续面无表情地给她吹吹吹。
又这么僵持了片刻。
韩锦书再次开口,说“我觉得”
话没说到一半,便被言渡没什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