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顿。
老安德鲁把屋内的个仆人都辞退赶走,不再多付一分工钱。
他振振有词,大儿子生前是证券经纪人,屋内的任何文件资料说不定都涉及几万美元的交易,决不能让外人触碰。
现在安德鲁被杀,警方与其查受害者的家,不如去查一查他的竞争对手,是否嫉妒其才能而丧心病狂杀人。
反正,风能进雨能进,警队就是不能进。
如果警方要强行搜证,那就一把火烧了安德鲁的房子,也不能让外人占便宜。
“兰茨先生,我是真的没办法。”
阿卡夫队长铩羽而归,对着珀尔叫委屈。
“老安德鲁一家子显然不信任警方。他是受害者的家属,又不是罪犯,我不能带人手冲进去硬搜。那会让他倒打一巴掌,我就没好日子过了。”
珀尔心道,纽约警察也是真没有让人信任的地方。
老安德鲁不放人进去,多半是担忧警方先一步发现屋内存在某些赚钱交易单而将其私吞。
阿卡夫队长继续诉苦,“兰茨先生,我认为您也没法与老安德鲁讲道理的。那家人现在非常痛恨让大儿子投资失败的人,您很不幸占据一席之地,他们就想变着法借着断头案捞钱。”
这种人,阿卡夫也见识过不少。
家人被害,只关心能继承多少遗产,根本不在乎找出凶手是谁。把他们给逼急了,真的毁坏线索也不无可能。
珀尔反问“队长认为要怎么办不查了”
“查,当然要查。”
阿卡夫瞧得明白,老安德鲁一家就是贪财远胜于关心大儿子的死因。
对付这样的人,拿钱砸并不是最好方式。
凭什么查案还要倒贴钱更有可能会被对方给赖上。要不就是强势武力突入,要不然就是等一等。
“我们稍微等一等。老安德鲁不让搜查,无非就是想要先自行搜刮一遍。那就让他先找,找不到他就死心了。过几天,我再带队上门。
到那个时候,他的心态变了,就不强硬了。我反能强硬一些,威胁他再不给进就是做贼心虚,给他扣个帽子是有谋杀大儿子的嫌疑。他也就会同意警方查证了。”
阿卡夫给出这个建议,显然是有经验之谈在里面。
反正安德鲁被杀了,亲生父母弟弟都不着急找凶手,其他人何必着急。
更是能给自己的做法找到非常合适的理由。
“其实我们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不着急破案也能是迷惑凶手。让他麻痹大意以为事情过去了,说不定凶手就得意忘形露出马脚了。您说,有没有道理”
珀尔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先讲哪一个。
有其父必有其子,安德鲁的贪财真家学渊源。
这人也是可悲,亲人不重视他的被杀,更想要扒光他的钱财。
阿卡夫队长也真是个人才,遇上这种不理的受害者家庭,避而不谈他不想沾染麻烦,反而又叫他找到胡说八道的借口拖延查案。
偏偏,瞎猫抓住死耗子,必须承认阿卡夫的部分想法有道理。
取证不顺,不能一味硬碰硬,要懂得迂回行事。
表面上,警察一如既往敷衍查案,确实很有纽约警察风格,是能做到能麻痹凶手,不会打草惊蛇。
这有好处,不只迷惑凶手,也迷惑老安德鲁一家。
珀尔转念间想到如何暗度陈仓。
装神弄鬼,将碍事的老安德鲁一家子给吓走,然后战略性不请自入。
当然,这番打算肯定不会告之警队。
珀尔状似无奈地同意阿卡夫队长的提议。
“好吧,那就按照队长您的查案节奏,稍稍等上几天。不要等着等着忘了就行。”
阿卡夫队长没想到恶狼兰茨这样好说话。他真是怕对方要求警队必须今日攻破安德鲁家,那必是有难度的。
不谈武力值够不够,老安德鲁的撒泼打滚式态度,必是会惹出一堆事来。
珀尔离开治安所,在把安德鲁家变成鬼宅前,是要去劳工市场走一趟,找到被辞退的仆从们。
从人口中旁敲侧击出安德鲁的作息规律。即便仆从不知主人的具体工作内容,但从行程安排上或许能找到他与凶手的交集点。
入夜,别墅的门被敲响。
珀尔刚刚从劳工市场带着仆从们的相关供词回家,就看到了消失了一天的“罪犯吸引器”。
投资人默瑟先生今天没到警局了解案件进展,那也不奇怪。
毕竟调查两起死亡案不是他的义务,帮忙找到安德鲁的人头已经是乐于助人了。
珀尔不确定这位的来意,“默瑟先生,您是在华尔街忙碌一天,来提醒我明天准时出席庄园晚会吗”
“很遗憾,您猜测错误。我做事有始有终,去了一趟布鲁克林。”
爱德蒙清楚自己没有责任必须过深介入这个案子,但对潜藏在纽约有钱人之中的杀人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