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是,她急功近利了,好好的事情,被搞砸。
也幸好还打赢了,如果输了,还刺激了这些怪兽大暴走,她又该怎么面对奈克瑟斯。
深夜,站在窗口望着院子,朱可可捧着脸,靠着墙滑坐在地,无声地啜泣。
她哭得克制,嘴里小声念着奈克瑟斯,依然没有回应。
晚间巡查病房的吉尔德听到了很压抑的抽泣声,它推门走入,看到清冷月光下蜷缩着哭的少女。
吉尔德叹息一声,这个地球女孩又这样了。
她也不是故意折磨身体,饭有好好吃,复健也坚持,药也服用,只是做这些,好像是机械化的,没有灵魂了。
巴特奶奶每次来探望,都忍不住叹气。
理智上朱可可还在努力照顾自己,想要复原,感情上却停滞不前,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中。
矛盾裹挟着她,让自己无法安生。
吉尔德医生善良乐观还有耐心,它总是安慰朱可可,尽管对方听不进去,放空一样。
走入病房,它先是与朱可可对话,她没有理睬,轻颤的身体显示着她的痛苦与懊悔。
空间里,克制的哭声,竟让这个外星人也感觉到了悲伤。
吉尔德轻轻地将朱可可抱上病床,给她擦干净手脚,盖上不透明的防护罩。
“要相信希望,没有什么迈不过去的,保重身体才能拥抱明天。”
吉尔德的形象太好了,就是那种奥特战士会欣赏的类型。
以至于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朱可可都被唤回了一丝神智,她空洞的眼神泛起一丝润泽的光,迟缓地望向这个与人类外貌相差无几的外星男性。
很斯文儒雅的模样,还心怀善意,这种人,更适合当人间体。
“我害死了自己喜欢的人。”
嘴唇轻微抖动,朱可可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眼泪水又止不住地滴落。
吉尔德见过了太多生离死别,它很有分寸地拍了拍朱可可的发顶,坚定道“所以你很难过,很自责。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朱可可在引导下将这份茁壮成长的暗恋说了出来,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愿,她没有说奈克瑟斯的真实身份。
这让吉尔德以为去世的那位同样是一个地球男性。
如果同样是地球人,没有寿命论,也没有那么多的战斗,牺牲奉献
可这样,也不是奈克瑟斯,她会喜欢那样的同类吗。
“振作些,对方一定想你过得好,不要让内疚伤心压垮了自己。他一定更想看到你笑着。”
这句话吉尔德经常对病人说,并不稀有,却是朱可可现在急需的。
又是一周的住院观察,朱可可能够不借助工具独自散步了,巴特奶奶看到她的眼里开始恢复光彩,它认为这都是帅气温柔的吉尔德医生的功劳。
其实能振作起来,完全是朱可可想到了与奈克瑟斯的过往。她听它说过那些人间体的事迹,不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
光是纽带,又怎么会轻易消亡。
奈克瑟斯一定还在自己身体里,她要让自己健康起来,一心同体不仅关乎她,也关乎对方。
半个月的消沉后又迎来了积极的复健,大起大落的朱可可好像忽然就有担当了,没有咋咋呼呼哭天喊地。
毕竟她大哭,会哄她的奈克瑟斯也不在。
等到身体稍微好些了,她的存款也用光了,便决定出院回家静养。十分心善的吉尔德医生免费给了她半年的疗养药,还免了复查的钱。
朱可可万分感激这份善意,她知道,善良不可多得,要珍惜,要感恩。
也就是在下午办理出院手续这天,久违了的怪兽炸街出现了。
太平了将近两个多月,怪兽们没看到奈克瑟斯出现,又耐不住寂寞地开始造作。
朱可可条件反射地边躲边找变身器,虚握的五指里什么也没抓到。
住院部拉响警报,病患都在医护人员地指导下奔逃。朱可可看到一个长鼻子被卡住的外星人,她忍耐着身体的不适,跑过去帮它拔出鼻子。
这一路上,她将自己这一楼层的病患都找了遍,呼叫着让它们快逃。
她在有模有样地做着力所能及的救助行为,并且是最后一个下楼梯跑去出口的。
怪兽早已来到眼前,刮起的狂风吹翻屋顶,重击之下的路面接连爆炸。频繁的地震让人站不稳,头顶坠落的物体也随时成了要命的凶器。
幸好巴特奶奶今天有事,才没来接她出院。这么想着,她又从坍塌的地方挖掘出小外星人,一巴掌拍对方屁股上,她大喊着。
“跑边哭边跑光哭怎么行”
外星小孩跌跌撞撞甩着软绵绵的手跑了,周围好像安静下来了,朱可可抬头,一道巨大的阴影倾覆而下。
那是门诊大楼,现在正整个朝她塌过来了。
好奇怪,死到临头,她好像不怕了。
“奈克瑟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