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无目的地瞎飞了一阵,觉得差不多可以了,我就着陆,内袋翻卷打开,将迪迦给放出来。
想了千百遍再会的场景,就没想过会看到家暴场面,综合它这身上的伤痕来看,多半是被家暴一方,几乎没有还手的。我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又怕自己猜错了。
心疼地将自己黏唧唧的触手往它伤口上贴,帮助治愈恢复,迪迦看起来不想说话,那种笼罩着它的迷惘中染上了些许疲倦,像极了风尘仆仆的旅人。
可明明我才是那个周游回来的家伙,累极的却是迪迦,我与它的状态截然相反。
克制着想要拥抱它的冲动,我卷起尾巴坐在一旁,“我们还是先躲一躲,等卡蜜拉气消了再回去,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其实很在乎你的,呃那什么,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鞭抽。”
迪迦扭头看我一眼,仿佛我在讲什么屁话,沉吟片刻,“想说什么你不需要对我有所顾及。”
这一刻的易碎感很强烈,看得我又心疼又心动。
我忍不住凑过去盯着它,逗弄着“你被抽傻了吗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会忍不住亲你的。”
迪迦“”
扼住我的犄角推开一些,迪迦似笑非笑的,尽管看着是轻松了些,笼罩在它身上的阴郁却并没有减少。只是我的到来,让它看着松懈了几分。
“那你让我说,我就说咯。你俩闹矛盾,是你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和卡蜜拉意见相左才会导致这样,而且就希特拉它俩那种劝架熟练度,没少起争执吧。”
“而且迪迦,你的想法是从根源上的与卡蜜拉不同,当两人的思想产生碰撞后,必然步调会错开,要么皆大欢喜要么鱼死网破。或许你试图反思自己,可你终究觉得无法自欺欺人,你压抑不了的越来越明确的初衷会给你和卡蜜拉的感情带来裂痕。你想修补,又或者,想让卡蜜拉理解”
“所以你俩僵持住了,更多的细节我无法去推测,我有说错吗”
被我的这一番诚恳发言说无语了,迪迦看我的神色发生了变化,最终低下了头,它说这几十年我就像没离开过那般,一回来就能将眼前的症结给看透。
我托着腮,笑道“我可是迪学家,研究你绰绰有余。”
那个独来独往也不会为谁停驻的迪迦茫然地坐立,身上的伤痕在恢复,可看不见的地方谁也没办法去努力。
罕见的,迪迦问我,“迪斯拜尔,我该怎么做。”
“去选更轻松的选择,比如我。”将趁火打劫发挥的淋漓尽致,我眨巴眼睛指着自己,笑得喇叭花一样。
“开个玩笑啦,一起改变卡蜜拉吧,还是要试一试对不对,你根本不能放下她。所以觉得很煎熬吧,在爱和心愿之间挣扎。看我干什么,我又说错什么了”
迪迦转开目光,黯淡的眼灯像是风雨飘摇中的孤灯,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能感受到挣扎与孤独。这是很深刻的寂寞,因为一起同行的爱人与自己的大义相悖了。
我想伸出手去安慰,可还是缩回来了。
“迪迦,我们一起加油啊。”
“等伤口恢复了,我们就去安慰老婆”
“你老婆就是我老婆哄卡蜜拉好简单的”
半夜回去,我鼓励迪迦勇敢地走近宫殿,毁坏的柱子都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残局尚且无人收拾,三分钟后我听到卡蜜拉的咆哮,然后是倒飞出来的迪迦。
艹,形势估计错误,滔天怒火
卡蜜拉的光剑劈空斩下,确实不是致命的招式,但架不住唬人,我一个弓步上冲,挡在迪迦面前上演百分百空手接白刃如果我不接,迪迦绝对自己挨了这一剑。
余怒未消的卡蜜拉看到我后脸色好了点,手中的光剑炸开消失,厉声道“迪斯拜尔,过来”
我“啊这”
赶紧给一旁闻风而动的达拉姆使眼色,它将迪迦给劝走,我这才走向卡蜜拉,跟着进入内殿之前,我冲迪迦比了个ok的手势,我一定会当个合格的粘合剂。
信心满满的我走进去后,发现卡蜜拉的寝宫乱得像战场,鞭痕和剑痕随处可见,承重墙岌岌可危地坚持着,好似下一秒就能坍塌。
哑炮几十秒,我终于找回声音,开口道“你俩,玩得挺大的。我有话”
“你刚回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听信迪迦的一面之词。”
“啊它都没和我说什么。”
“可它很会装可怜不是吗,在你面前那副被我伤害的样子,不还手的样子,这更让我憎恶。不是我的错,迪斯拜尔你是最傻的,你以为我为什么这样对它。”
我暗自心惊地听着卡蜜拉无情冷硬的话,可她的声音在颤抖,不难听出是在强撑,她声势浩大,出手狠辣,可始终没有对迪迦下杀手。
达拉姆和希特拉又不是蠢的,她真动了杀心,它俩是不可能劝架的。
还在磨合,也许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卡蜜拉,能告诉我,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