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并非很熟悉,却因为年少时期对影像的接触,而有着对奥特战士纯天然的信赖与依恋,没有过丝毫怀疑。就算不知道它是诺亚的幼年体,她也全身心信任。
如今的模样是它力量的不完全形态,与人间体需要一步步的磨合,或许才能恢复。之所以不告诉宫凛实情,是因为以她目前的条件,是不可能让它恢复成诺亚的。
如果说了,她或许会用极端的方式来折腾她自己,这不是奈克瑟斯想要的结果。
诺亚在宇宙中漫长的旅途,拯救过很多人,能够得到遗迹之梦的不再少数,但很少有人能够克服重重阻碍成为光的传递,而能直接回应它成为完全体诺亚姿态的,目前没有。
宫凛不是特殊的那一个,她甚至连最简单的融合变身都还无法做到。
“奈克瑟斯”
忽的,女人的话像投入湖水的石子,激起了水花。
“干饭去饿着肚子是不能思考的”
“”
为了五天后与扎基对话,宫凛开始了全方面的话疗准备,阿姆来找她就看到了各种话术大全,写满了纸张,仿佛回到了当初她“万字血书”要求停止造扎基的行为中。
阿姆静默不语,心事重重地退出去了。
奈克瑟斯不会干扰宫凛的选择,如果需要,它的光会回应变身,如果不需要,它也会消失。
沉默寡言的奥特战士见证了她的努力,好似看到小小的人类在荆棘遍布的道路上背负起了巨大的,不属于她的责任,咬着牙,步履蹒跚地在光芒下行走。
五天后的凌晨,宫凛终于可以去见扎基了,她满怀斗志,却被阿姆给劝住了。
开始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阿姆有了忧心,他拉着宫凛,以一种摆事实讲道理的模样说道,“或许你可以放下驯化者的身份了,小凛,为什么还要去见扎基,你当初明明很讨厌它。”
“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排了五天的队。”张口就喷的宫凛严肃地比出五根手指头,看起来对于预约很不满。
她看出了阿姆是在关心她,可能是想将她与扎基的培养关系斩断,让她彻底地被排除在这个项目之外。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或许她不会遭殃。
当然,这是阿姆的思考,然而晚了。
笑得贼兮兮的宫凛用食指戳了戳阿姆的心口,语气轻扬地说“哦哟哟吃醋啦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好女人,后悔没有与我一起玩父母养孩子游戏了”
“你正经点。”
“我好正经的,想约我,我看看行程表再回你吧。”
过了一把万人迷的瘾,宫凛还觉得挺爽的,从阿姆的身旁擦肩而过,她随意地扬起手臂挥了挥,像是在说不用担心我。
阿姆之所以感觉到不对,是因为在一次的调研中,一名教授在扎基的面前念了诺亚,霎时,无形的力量将教授弹飞了,那具身体像个玩具般摔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上,脏器骨头全部破裂,内部大出血。
教授没有抢救回来,死在了手术台上。
在场的所有来访者都认为扎基不是有意的,它甚至根本没有动手,或许是力量增长过快带来的下意识反应。唯独阿姆埋下了警惕的种子,他开始想起宫凛最初声嘶力竭的警告。
后来,阿姆仔细地研究了扎基,并且将宫凛以往写的东西捡起来看了,结合着所有的事件,他的信任被动摇了。
他很想相信他们的信仰与科技,然而一旦产生怀疑,就很难再全心全意地认为扎基的诞生是正确的。
一直坚定到如今的阿姆产生了迷茫,或许,他还能做的就是将宫凛从造神的计划中摘出去。
通往新型的观测室之前有一条很长的隧道要过,在这个过程中就能检测完进入者的信息,宫凛的情绪经历了好几个变化,若无其事、胡思乱想、忽悠套路,直到最后她来到扎基面前。
脑子里的话术技巧不翼而飞,只能说剩下的全是感情了。
扎基像是等了她许久了,保持着原本的身形,乌云罩顶般的压力倾盖而下,巨型的兵器勾了勾手指,空间发生了变形波动,黑色的墨汁流动着包裹了观测室,所有的监控设备在一刹那失效。
一种浓浓的关门打狗的既视感,不太文雅地这么想着,宫凛露出一丝怯,深呼吸了片刻,忽然,她听到奈克瑟斯的提醒。
我在
没错,她不是一个人在奋战,是有靠山的
明亮的目光向上抬起,直刺庞然大物,宫凛笑了笑,“我们谈谈吧。”
不再迁就宫凛的形体做出改变,扎基保持着绝对的压迫感观赏着对方,“聊什么。”
“如果你没什么想说的,那就听我说说前阵子是我不够理智,不应该与你赌气,我和你道歉,如果说我有什么隐瞒你的,我可以解释。”
“你已经隔绝了外界的空间,接下来的话只有我们知道,那就敞开聊吧。我断定你已经觉醒了自我意识,并且有了很多的想法,你还会骗人,你狡猾得很,小伙子,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摆出了教导主任的脸,宫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