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凛长长地叹口气,像是接受了某种命运的安排那般,扎基也学着她叹气,前面一排排的大树被气流刮得呼呼作响。
为了确定是不是做什么都会被眼前的憨憨模仿,宫凛用手划着溪水泼在了扎基的脚边,下一秒,换来了惊涛骇浪,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谢谢,她已经洗干净了。
比起让扎基学会变大变小,还是先让它控制自己的力道吧。不然,她真的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全身两百多块骨头都不够它掰的。
抹掉脸上的水,顺开黏在脸颊上的长发,将外套脱下来拧干,宫凛很是懊恼地皱着眉,内里的衣物紧巴巴地贴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还很冷。
还想模仿宫凛的扎基在身上摸索半天,没有衣物的它是做不到脱的,但它会举一反三,只见它拎起了地面上还在打理自己的宫凛。
“哎等等不是别又搞我啊”内心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巨人的指尖生长出细长的指甲,把女人湿漉漉贴在身躯上的内衣划破了,也算是完成了脱的指标吧。
“”
吊带内衣的束缚感消失那一刻,宫凛脑中警铃大作,手速极快地将湿透的外套给披在了身上,惊恐地瞪着一脸尝试的扎基。这一刻不知道是要先骂你爸爸的,还是感谢扎基没有给她开膛破肚。
把满脸写着“愉快”的小跳蚤放回地面,扎基竟是从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好玩的笑声,沉闷的笑,如阵雨前的雷鸣。它抱腿坐好,看着跳蚤骂骂咧咧敢怒不敢言还要赔笑脸。
从没带过孩子,更没带过危险性十足的“巨婴”,天降当妈的重任,宫凛也很难。心里默念了无数遍,我是它妈,我是它爸,所以我不能辱骂它的双亲,骂它就是骂自己。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到底要如何与扎基相处,给它怎样的体验,才会避免未来的糟糕局面呢。她本身也不是多么无私奉献的人,之所以没有独自跑走,是想报答阿姆对自己的恩情,当然,她也有那么一丝丝的喜欢对方,什么之前想表白的经理过去都过去了,都不可能了,还留恋什么
前期已经无法阻止扎基的降临,中期是不是该再试试呢,说不定还能找到别的机会拯救80。
夕阳落入群山之间,群鸟趁着最后一抹晚霞振翅回巢,林间响起猛兽的低语,白昼的景象正在被黑夜扭转。可不管周围再怎么阴森诡谲,宫凛也没觉得惊悚,毕竟身旁就坐着个超大凶兽,光是坐在这,就足够镇宅了。
这里的通讯器和地球的手机差不多,调出了手电筒模式,并给阿姆发了信息说会马上带着扎基回去。交代以后,她有点疲倦地站起身,说道“扎基,我们回家吧。”
充耳不闻的扎基没理睬她,根本不知道脑子空空的初生儿会想些什么,宫凛抱着扎基的脚踝,嗷嗷叫着“扎基妈妈的好大儿小棉袄,开心果,好宝贝”
“回去啦”
“”
就差在扎基的脚背上滚来滚去的宫凛终于被对方给拿起,这一次它们没有一飞冲天,而是一步步地朝着遥远的城市走去。远郊距离城中心的科研塔几百公里,扎基不飞,怎么想都是故意的,这玩意真的是婴儿思维
宫凛坐在它的肩头,猜测地问“你不想回家”
口中发出野兽似的声音,算是一种回应,慢吞吞往回走的扎基悠闲地像在散步。
然而宫凛想的是,说好的完美生物,怎么不开口说话啊难不成还要她从基本字音教起吗你画我猜boss版
花了一个晚上,于第二天黎明才回到科研塔的宫凛有苦说不出,她几次想在扎基的肩头打瞌睡,可又害怕睡着了从它身上滚下去,那一定会粉身碎骨的,相当于跳楼的高度她也不敢央求扎基捧着她,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忽然兽性大发,甩手一个抛物线,就把她当打水漂的石头飞出去了。
没想到刚回来,阿姆带着一群科学家已经恭迎在大门口,除了阿姆关心她的情况外,其余的来访者都去赞美关怀扎基了。这差别待遇
最终兵器很乖地自己走去了属于它的观测室,亦如猛兽回到牢笼。
宫凛的瞌睡挡不住了,她崩溃地说道“阿姆,你等我睡个回笼觉再和你报告,你放心,我一定会认真做任务的。”
阿姆慈爱地摸摸她的脸颊,“去吧,我的姑娘。”
极度精疲力尽精神紧绷的宫凛终于全身心地放松了下来,泡完澡后倒头睡死,一个白天就过去了。
夜里醒来,宫凛就疯狂进食并且奋笔疾书,毕竟是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哪里半点马虎。也没完整地看过奈克瑟斯,她只知道最后一集诺亚又会出现收拾扎基,可那是在地球,80早就凉透了。
阿姆进来房间看她,发现这人又在神神叨叨地捣鼓自己的东西,光屏上写满了他不了解的事,什么第几集,准哥真男人、光是纽带勒死一代又一代
决定不去看这些信息,阿姆直接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帮助自己回忆重要信息。”
“那么有什么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