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刀子砍到那些修士的头上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呢?只要有一个人反抗,甚至不需要直接动手,只要他像我们刚才一样,公开大声地强调自己是无辜的,那么护派大阵就会反应!”尽管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还有华林担任解说,肖千秋依旧很难理解,仅仅是语言,就有那么大的魔力,他也有自己的经历作为例证——他年幼的时候,应该说是他还自以为是一个凡人,生活在凡人父母中间的时候,人人都跟他说,父母有随意对待子女的权力,子女没有反抗的权利,反抗父母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挨了父母的打,应该多给予父母拥抱和其他好处来感化父母,可他在逃不掉的时候好像也没少跟他那个爹干架!人之将死,连叫唤两声都不会了么?猪都会啊!
“能反抗的那些可能已经悄悄逃走了吧,”华林苦笑了一下,想起鸡鸣村的往事,还猪呢,那个村子公认他就值得一头猪,不对,是要尽可能地听话,服从,多干活,多挨打,才能为“家”换一头猪:“可能被焚的修士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多,一些是逃走而不是被焚了,这些元住作为凡人也不会知道全部的真相。”
肖千秋摇了摇头:“束手就擒的是绝大多数,要不然他们不会大意到就派这么几个连出师的程度都不到的修士来捉拿我们。”
这点华林也是承认的,他又迅速举出了反例:“柱下真人怎么说呢?他不会也束手就擒了吧!”
“他们当然不会就派这么几个小修士来拿他,多半是下了什么暗算,而且——令我产生怀疑的不就是他没死,他们却要硬说他死了么?”
“是的,看来这可能也是舆论的一环,当众人皆知的,要为他们打抱不平的柱下童子凭空消失,不死不活,剩下的人也会丧失勇气。”
“可笑,这样就吓得猪都不如了,猪临死还会嚎两声,他们倒好,作为未来的云溪派修士,被一群凡人吓得不敢越雷池半步!”肖千秋怒道:“他们到底是云溪派弟子,还是一群猪变成的假货呢?”
华林叹了口气:“肖家老祖,你真是太聪明了,聪明得连自己刚干过什么都忘记了,这才几个月啊。”
“什么意思?”
“你在把我往孤梅院塞的时候,也没考虑过我是不是一头猪,喜不喜欢配种啊。”
“……”
“当然,你那是为了肖家好,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我好,你臆想中的‘为我好’,但其实是一样的,你们看到一个人才的时候,想的不是尽其所能,送过去一阵风,看看他到底能飞多高,而是怎样用阴谋诡计,用你们所有的笼头,鞍子,鞭子和其他更加不堪之物,让他听话,让他为你的,或者你们的利益服务,从这方面来说,你跟这些云溪派长老是一样的,真不愧是同门师兄弟,”华林又叹了一口气:“说实在的,肖如韵,不是我见过最美丽的,最聪明的,最能干的,至于实力,你我都知道,论实力,她连我在这云溪派的同学还不如呢,论天赋她连肖如诗都追不上,但是,她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惜才的一个人了。”
身为一个曾经杀人如麻,连自己的上司都敢设法处理的巫师,一个自幼就在三街两巷偷盗为生,受着盗贼和刺客训练的人,肖如韵能打动他,当然不是因为长得多好看,或者多有能力,不然,他应该去喜欢嘉罗世界自己的上司,而不是——嘿,他也不能完全说自己不是因为一直被这个世界冷遇吧,反正,当他遇到一个真的只是因为看他有才能,就伤心因为族规不能传他上乘仙术的时候,是真的被感动了。
特别是他来到肖家,发现肖如韵自己的处境是那么地差,她口中惋惜的不能传他的上乘仙术,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学到呢!而且就算有那么严厉的族规,她都设法传授了他一些,又尽可能地匀给了他宝物,哪像肖家老祖们,仙法也好,宝物也好,都要他整个人都归了肖家才肯拿出来呢!
想到一无所知的,在他随肖千秋离开时,真心真意地祝贺他从此能再上一层楼,浑不知肖千秋已经拿他送了肖如诗的肖如韵,华林就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太混蛋了!
“虽然你还没死,可已经活得跟死了一样呢,说的就是你,世界!”
“但是当刀子砍到那些修士的头上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反抗呢?只要有一个人反抗,甚至不需要直接动手,只要他像我们刚才一样,公开大声地强调自己是无辜的,那么护派大阵就会反应!”尽管人证物证一应俱全,还有华林担任解说,肖千秋依旧很难理解,仅仅是语言,就有那么大的魔力,他也有自己的经历作为例证——他年幼的时候,应该说是他还自以为是一个凡人,生活在凡人父母中间的时候,人人都跟他说,父母有随意对待子女的权力,子女没有反抗的权利,反抗父母是想都不能想的事,挨了父母的打,应该多给予父母拥抱和其他好处来感化父母,可他在逃不掉的时候好像也没少跟他那个爹干架!人之将死,连叫唤两声都不会了么?猪都会啊!
“能反抗的那些可能已经悄悄逃走了吧,”华林苦笑了一下,想起鸡鸣村的往事,还猪呢,那个村子公认他就值得一头猪,不对,是要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