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是一场地震。
十人众长老会紧急召开会议。
由各家族长老,以及咒术高专主要管理人员组成的长老会几乎全部到齐,坐在咒术高专偌大的会议室里一个个面色凝重,氛围沉闷到叫参与会议的工作人员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所以,各位有什么好的想法吗”坐在首位的十人众长老之一,禅院家的宗亲长老禅院直醇睁着明显下垂老态的眼皮,锐利的目光在会议室扫视了一圈。
在他左下方,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还很精神的男人嗤笑一声,手指在实木桌面上轻敲,视线扫向对面,意有所指的说道“能有什么想法,说起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五条家的教导吧这几年发生的大事情,哪一件没有五条家的人参与真是搞笑了,本家人做出的事情,现在要搞得整个咒术界来帮忙处理烂摊子,就这还好意思把自己当成御三家之首”
他对面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仪态优雅,依稀能从那张苍老的面容下看出过去的风华。
她是五条家的代表人之一。
老太太拿起桌上准备的茶杯,撇开茶沫,吹了几下后放在唇边轻抿。一套动作下来优雅沉静。
完全没有将对面的嘲讽收入耳中。
男人翻了个白眼,撑着脸颊嘟囔道“装模作样。”
除了御三家的代表,还有一些小家族和自由咒术师的代表也被叫了过来。
自由咒术师冥冥算一个。
虽然是自由咒术师,但一直和咒高有生意往来的冥冥没有入座,靠在后方的墙壁上,拿着一根修甲片整理自己的指甲,和不远处沉重压抑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没人说话,之前开口的禅院长老也因为男人的话将视线挪向了五条代表身上。
事实上他心里想的和男人说的一样,应该说现在坐在这里的大多数人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先不提任性妄为我行我素还目中无人的五条悟,坐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有过被五条悟怼的两眼发黑气得脑淤血的经历。
就只是说十多年前的那桩惨案,以一己之力将咒术界高层以及各族长老半数以上拖下水,造成咒术界损失惨重的那位。
前任五条家主,五条透也,说一句对方就是整个咒术界的罪人也不为过。
虽然因为怕影响太大封锁了消息,对外也宣传是长老们和五条透也在外遇到咒灵伏击才死亡的,现在知道当初内幕的人不多,但现在在场参加会议的,多少都知道一点情况。
而这两个为咒术界带来天大麻烦的人,都出自五条一族。
之前还有五条悟的武力压制着,如今现在,连五条悟也被封印了,五条一族已经彻底没了倚仗。
“英梨夫人。”禅院长老沉声叫着五条家代表的名字,道“我想就这一次事件以及之前的种种,五条一族,是否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
“交代”五条英梨将茶杯放在桌上,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背脊挺直,眼神淡淡的看着众人“五条一族没有什么需要向各位交代的。”
“无论是现任家主五条悟大人,还是前任家主五条透也大人,他们两位为咒术界做出的贡献和牺牲,我想并不是简单一两句就可以随便抹掉的。”
“至于最后为什么会发展到那种地步,大家心知肚明,也不用再在这里撇清关系,要清算的话,在座的诸位一个都跑不掉。”
五条英梨在众人身上慢慢扫过去,一个没落下,最后停在禅院长老脸上。
“还是说,直醇长老觉得,悟大人被封印了,五条一族现在就是被拔了牙的老虎,可以任人宰割”
她略带嘲讽的看向众人,尤其是对面刚才说话的男人,语气不轻不重,甚至还有点平淡。
“或许各位都忘了一件事,五条一族能延续到现在,不只是依靠六眼的力量或者哪一任的家主,五条一族千百年流传下来的底蕴和一些小门小户可不太一样,想要乘火打劫,最好还是掂量掂量自己的爪子够不够利。”
五条英梨坐在那里,明明是年过花甲的老人,身形也并不高大,身上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直视的压迫感。
被她视线扫过的人都有些不太自在的挪开视线,当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静静看向对面的男人。
月见一族的族长被她嘴里明嘲暗讽的话刺得脸色发黑。
“咳咳。”气氛有些僵硬,一直沉默不语的加茂一族长老轻咳两声,算是打破了尴尬的局面,笑得像个弥勒佛似的,乐呵呵的说着“小孩儿不懂事,随口一说罢了,英梨妹子别这么大的火气,喝口茶消消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大家静下心来好好讨论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透也和悟也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两孩子从小时候就因为太过出色和常人显得不太一样。”
加茂长老像是一个和蔼的长辈似的,语气慢悠悠的说“慧极必伤,我想透也也只是被人蛊惑,一不小心走上了歪路,这一切和五条一族的教导也没什么关系,顶多算是没能及时发现及时矫正,到也不用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