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充满轻蔑的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矮小的人偶,啧啧有声的摇头。
“你这家伙”
“蛰偶。”五条透也出声叫住人偶,冷淡的说了声“回来。”
被唤做蛰偶的人偶诅咒鼓了鼓腮帮子,对着漏壶做了个鬼脸,气冲冲的跑回去。
五条透也将它收回袖口,迈开脚步越过羂索,站在漏壶前面一两米的位置,眼帘微垂。
“开始吧。”
漏壶打了个问号。“开始什么开始你这个人类莫名其妙的说什么”
羂索在一旁帮言简意赅的前五条家主打补丁。“透也先生的意思是,打一场就能证明他到底是食物还是同伴。”
五条透也微微颔首。
他没有因为诅咒的身高而调整自己的姿态,从漏壶的角度只能看到对方充满傲气的下巴,顿时气得头顶的火山和双耳冒出浓烟。
“找死”
它迈开腿准备冲上去,才跑了没几步,五条透也却将放在木刀上的手放下,转身。
漏壶紧急刹车,气急败坏的大吼“你这家伙搞什么要认输直接说,我还不至于偷袭一个连咒力都没有的下等人类”
听到这话,五条透也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它。
“下等人类”
如冬雪清冷的语气似乎变得更冷了。
五条透也抬起烟斗,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烟圈,望着矮小的咒灵,嘴角轻轻向上,扬起一点讥讽的弧度。
“那像你这种,连下等人类的攻击都无法躲开的诅咒,应该叫什么呢”
“废物还是草履虫”
“你说什么”漏壶听着这番大言不惭的话脑门上青筋直冒,面部涨红,脑袋上的火山口甚至冒出蒸汽的嗡嗡声。
发现它还没发现异常,羂索叹了口气,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叫了声漏壶“漏壶,你回过头。”
“没空”漏壶大吼道“我今天一定要把这家伙给宰了”
“居然敢说本大爷是草履虫,我把你的手脚砍断,把你放进火山岩浆里面,让你看着自己一点点融化”
羂索啧了一声。
虽然知道咒灵智商不高,但是这样实在有点太过分了。
他看了一眼花御。
接到视线的花御顿了瞬,甩出一根藤蔓,缠着漏壶的脑袋,将它一百八十度向后转了一圈。
还在嚷嚷着花御你干什么的漏壶在遮挡视线的藤蔓散开后,睁大眼睛,渐渐失了声。
它身后站着的是它的身体。
不知何时它就被人头首分离,大脑还一无所觉的反馈情绪和出口大骂,身体却早就保持着刚才的动作,浑身僵直地停在原地,
羂索走了过去,蹲下身将漏壶的脑袋捡起来,按在身体的连接处,然后拍拍手,示意大家都看过来。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从今天起透也先生就是我们重要的同伴之一了,为了谋取大义,也为了避免内讧,我希望大家以后能够和平相处。”
说完,他看向一脸空白摸着自己脑袋和脖子的漏壶,凤眼眯起“漏壶,你该庆幸的是,透也先生没有用另一边的刀刃,否则你现在已经死了。”
被点名的漏壶浑身一颤,僵硬地抬起头,望着不远处的普通人,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他到底是什么人”
羂索顺着视线看了过去,目光凝视着面向海边拿着烟斗一身清冷的男人。
海风将他额前的发丝吹得轻轻起伏,那下面苍蓝色的眼睛平静无波,像映着大海,又像什么都不曾映入那双冷淡的眼。
羂索嘴角慢慢向上,略带着几分微妙得意的说“那位可是,五条一族的前任家主大人,五条悟的嫡亲兄长,五条透也。”
“也是我现在,最有力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