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捋直舌头,一口气说完,然后屏住呼吸等亭析反应。
亭析脑子空白一瞬,眼眸中笑意回荡,“恭喜,出院记得请客。”
“嗯嗯嗯我我要好好感谢我的粉丝,是她们帮我争取到这个机会,我本来特别沮丧,干脆想算了,我太坏了,怎么对得起支持我的粉丝呢。”聂辰声音哽咽,知道自己无法参加决赛以来,他努力装作豁达,不想叫亲人朋友担心,此时他压抑的情绪彻底爆发,痛快哭了场。
郁临莘进入亭析家,亭析顺嘴告诉他聂辰的事。
“之前咱俩遇上林先生,没想到会有后续。”郁临莘笑道。
亭析同感奇妙,看了眼时间提议道“晚上去外面吃”
给自己倒了杯水,郁临莘眼神意外,“我以为你比较想在家吃。”
亭析走到他面前,“当补偿你,吃完带你看电影。”
郁临莘自己无法看见,亭析却亲眼见着他眉眼弯成桥,唇角上翘,面部表情生动自然,墨团似的眸子仿佛裹上一层釉色,反射莹润的光泽。
霎时间,心脏剧烈搏动,好似脱离躯体,不受大脑控制,擅自加速,擅自慌乱,擅自悸动。
腰上一沉,亭析被一股力量推动,跌入郁临莘怀中,清新香甜的柑橘味包裹他,他轻嗅熟悉的味道,全身放松懒洋洋地靠着郁临莘。
郁临莘亲了亲他的耳背,激起小小的颤意,亭析耳朵一秒染上绯色,小猫般哼了哼。
“甜甜为了和我约会,特意洗了个澡”郁临莘贴近他的脖颈嗅了嗅,呼吸洒在皮肤上,痒得人意马心猿。
亭析向后躲,反驳道“才不是。”
郁临莘拥住他笑开了,“害羞了”
“没有。”亭析嘴硬,红宝石似的耳朵彻底出卖他。
“真可爱,傻乎乎的,耳朵红成这样还嘴硬。”郁临莘温热的唇碰了碰亭析灼烫的耳朵。
亭析恼羞成怒,疯狂挣扎企图逃离郁临莘的束缚,“不去了你自己去吃饭看电影吧”
郁临莘猛然收紧手臂,转过他的脑袋,乌黑的眼瞳凝视他,认真道“我不信,你在说气话。”
空气诡异的凝结半分钟,亭析淡定拉下他的手,面无表情道“郁临莘,你有时候真的很下头。”
“你是直男癌吗”
郁临莘朗声笑道“我故意逗你的,不好笑吗”
亭析摇头,嫌弃地说“怪恶心人的。”
“好啦,我错了,我都弯成盘香了,注定和你紧紧卡在一起,当不了直男癌。”郁临莘拉住他的手,晃了晃。
亭析试探性询问“什么意思”
郁临莘拿手机搜了张图给他看,“你大概没见过,我小时候夏季驱蚊用的,一盘有两个,使用时拆开,贴合比较紧,技术差很容易拆断。”
亭析的确头一次见,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郁临莘偷觑他一眼,“你看,它无论如何都直不了,只能断掉,和我一样。”
话音刚落,亭析猛然捂住他的嘴,由于力气过大,郁临莘嘴巴一痛像被打了一巴掌。
亭析神情严肃地凝视他,视线移动,更像对着他的零件说“不可以断,我还没使用过”
郁临莘瞳孔地震,他家甜甜,太野了。
“唔唔唔”郁临莘尝试说话。
亭析回神,慢慢收回手,来不及羞赧,就被郁临莘嘴巴上的红印子惊到了。
他他打的
活像拔完火罐。
注意到亭析先震惊,再心虚的表情,郁临莘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他转身找镜子,亭析赶忙抓住他的手腕,“该出门了。”
“我先去趟洗手间。”郁临莘坚持。
亭析拽住他,“来不及了。”
“我很快的。”郁临莘说。
亭析立刻驳斥“男人不能说很快。”
郁临莘“”
他的小朋友脑子里怎么全屏马赛克,素太久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在客厅中对峙,郁临莘率先妥协,“走吧。”
亭析松了口气,放开他的手,说时迟那时快,郁临莘一个百米冲刺朝卫生间跑,亭析迅速老鹰捉小鸡,伸长手臂抓人,堪堪碰到郁临莘衣摆,他使劲儿一扯,“刺啦”
郁临莘的衬衣报废了,亭析呆若木鸡,本人毫不在意,目标仍是卫生间。
三分钟后,郁临莘沉着脸推门而出,亭析举起医药箱,建议道“擦点药”
郁临莘冷哼“不是着急出门吗”
亭析笑声干巴巴,“其实也没那么着急,我记错时间了。”
郁临莘大跨步走到他面前,一个人有如千军万马压境,亭析连连后退,瞪大眼睛问他“你干嘛”
郁临莘恶狠狠道“以牙还牙。”
最后,坐上车的两人一个嘴巴红肿,一个嘴巴外圈通红。
亭析面上血色充盈,沉默寡言扭头坐副驾驶座上,心里骂骂咧咧郁临莘,不要脸,老色批,把人亲成香肠嘴,算什么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