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太不客气地一口塞到嘴里,在步美快哭了的表情里嘀咕“可是我还是想吃鳗鱼饭”
你是鳗鱼饭成精吗江户川柯南嘴角抽搐腹诽,放下看表的手腕,抬头打圆场。
同时内心不免有些忐忑与紧张,毕竟在这看似不起眼的一天,他很有可能就要获得组织最关键的那个人的情报。难免为可能发生的变故感到不安,这是人之常情。
灰原哀自然ass了这次行动,她在列车上得知彼列是啤酒后,虽然也更倾向于对方是无辜的,但肯定不会同意他们如此冒险的举动。
一但暴露就是满盘皆输,毕竟谁也无法保证没有那个万一。
万一彼列其实也是服用了a药,只是暂时忘掉一些事,导致表现得像小孩一样的可能性。
江户川柯南当然知道风险,但还是决定尝试,为此他们会用游戏的方式套话,尽可能隐藏真实目的。
终于在分针跨过三十这个数时,迎客铃弹响迟到的两人终于出现。
江户川柯南很有主角光环地坐在靠窗的位置旁,望过来后目光触及白发小孩,顿时愣在原地,手脚发凉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
“主、主人”
“你的脸怎么了”
“还有手上也”
“为什么裹着纱布,是受伤了吗,还痛不痛”
旁边几个少年侦探团已经一窝蜂围上前,七嘴八舌地传达着自己的关心。
“我、我当然没什么事了”彼列颇有些不自在地往后仰了下躲避,目光不自觉寻找自己的挚友,去观察对方的反应,见人坐在位置上望向这边,脸上神情略微放空。
他磨蹭过去,从安室透那接过对方替自己背着的书包,主动打开掏出了自己几乎没动的暑假作业。
江户川柯南难以置信地看着小孩爬上对面的空位,掏出作业打开铅笔盒,首先翻开的甚至是自己最讨厌的数学部分小孩眼神飘忽,不敢落在实处与自己对视,赫然是心虚得不行。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今天的打扮。
双手和大半张脸,甚至包括一只眼睛都包裹在绷带下,往日的活泼大打折扣,整个人苍白得像石膏像一样,连露出来的那只蔚蓝色宛如一汪泉眼的孤单右瞳,也只是衬托得他更像一捧随时要融化的雪水。
单薄、脆弱、仿佛加注在他身上的伤害已经快要将他压折。
江户川柯南看到白发男孩更显消瘦的脸上,零碎的白发刘海下,唯一露出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锁定了自己。
努力把驼着的背挺直,用格外弱气的声音说“我我不会的,你要教我哦”
“彼列”江户川柯南深吸一口气,不让胸中滚涌的愤怒与自责泄露出来,努力让自己笑得更自然一些,不去触碰男孩敏感的神经。
“嗯,当然了,有什么不明白都可以问我。”
他单知道彼列昨天离开了一段时间,去了组织某处据点,却不知道他伤得这么重
那些家伙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啊究竟是谁动的手
训练他的琴酒吗
这是彼列反抗组织控制失败的惩罚吗
江户川柯南感到自己的心脏被拧到了一块,心跳声闷重地砸着自己的耳膜,他竭力才能保持呼吸平稳。
不单是正义感以及为了自己和身边的人,居然将一个活泼开朗的小孩折磨成这样他再度见识到了黑衣组织的残忍,并为自己现今的无能为力感到无比痛苦甚至带着绝望。
只是一天没见就在眼皮底下
他无法想象彼列今后还会受到怎样残酷的对待,攥紧拳头指甲深嵌掌心,江户川柯南看了眼带小孩来的安室透,视线无声责怪对方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自己。
却看到安室透完全不像自己以为的同样愤怒,而是低咳一声,抿唇别过了头。
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忍俊不禁。
江户川柯南“”
他茫然了一瞬,激动的情绪迅速冷静下来,重新看向小孩握笔姿势有些僵硬,显然确实不怎么舒服的右手。
安室透的反应说明彼列并无大碍,那么伤是假的江户川鼻翼翕动,确实清楚嗅到了从小孩身上传来浓烈得药味,仿佛迫切盖住血腥味
又或者只是伪装的一部分,想要证明自己真的受伤了
但为什么要这么做
彼列又在心虚些什么
江户川柯南几乎是一脸懵逼地问努力表现出一副我很病弱模样的男孩“你这是怎么了,感觉怎么样,在哪里伤到的”
后头安室透实在不忍误会继续,刚要解释什么,立刻被彼列凶狠地瞪了一眼,从这一眼足够看出他确实没什么问题,仍旧精神得很。
安室透无奈跟也看到小孩一副遭遇不幸的模样,担忧地走过来的榎本梓道歉自己又迟到了,随后换上围裙去后厨忙碌了。
由于早上耽搁了一下,那小孩还没来得及吃早饭。
威胁完监护人的彼列一秒眼观鼻鼻观心,两只手别扭地搅来搅去,随口扯了个借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