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个笑话”
曲端张口欲言,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俺今日也不说死了的刘光世,在扬州养老的杨老太尉,还有正在殿中奉承官家的张俊小人。”韩世忠继续冷笑。“今日这几个出来的班直都是西军选出来的老资历,当着大家面,俺问你,只说你与俺两个人谁年纪大一岁问你话呢”
“是太尉。”曲端无奈拱手。“太尉比我大一岁。”
“谁从军更早”
“是太尉。”
“谁资历更深”
“”
“谁功劳更大”
“”
“俺是不是西军正经出身还是说你们泾原路是西军,俺们延鄜路就不是了”
“”
“那俺现在是太尉,你不是,你凭啥不服”
“没有不服太尉的意思”
“那就好。”韩世忠忽然一努嘴。“小杨这是杨沂中,你老上司杨老总管的亲孙子小杨下去,扒了他的锦袍”
杨沂中听令,直接与数名班直一起蜂拥而上,就在这文德殿前的鼓楼之下按住了对方,然后胡乱扯掉了对方衣服,露出洁白的后背来。
而此时,又有一人将一马鞭双方奉给了韩世忠。
“我不服我乃朝廷大将,士可杀不可辱”曲端哪里还不明白,韩世忠这是要给他来杀威鞭,却是愈发挣扎起来。“泼韩五你虽事事比我强,却也不能如此无端辱我”
“俺是奉官家的旨意,专门来打你这二十杀威鞭的”韩世忠不慌不忙,一手扶着腰带,一手拎着鞭子绕到对方身后,然后扬声以对。“官家让俺告诉你,御史中丞是国家大臣,胡明仲是他的使者,在你防区挨了鞭子,便该你今日还回来只因殿中诸太尉,只有俺一人自资历到功劳都能包你圆了,才专门给俺这个机会”
言罢,却是手腕一抖,直接抽到了曲端背上。
鞭子上身,痛彻入骨,曲端一时咬牙,话语也咽了下去可见泼韩五也是个个中专家,只能说不愧是西军嫡传了。
而这还不算,韩世忠一边抽打一边却又喝骂不止
“俺就不懂了,你有什么可自傲的有什么可跋扈的俺韩五都未曾跋扈你在俺面前再跋扈一个
“一个统制,便敢肆意兼并同僚
“一个延安知府,居然要杀顶头上的经略使
“一个刚刚任命没三月的都统制,居然就敢把御史中丞不放在眼里
“胡中丞说你没反意,可依着俺,没反意也活该杀了成不成
“只你关西辛苦别人都在享福官家在淮上,一根蜡烛都不舍得点,
“俺老韩都才刚刚学着读书,你还作诗还作诗嘲讽官家和大臣
“被你嘲讽的官家和大臣,如何撵走了金军
“还有胡中丞,如何在防区挨了打那是天使
韩世忠喝骂不止,鞭打不停,曲端却也咬牙一声不吭。
待打完了,韩世忠收起鞭子,转到对方身前,不喘不急,复又冷冷相对“如何,可有话说”
“有”
曲端牙关微颤,在地上奋力相对。“官家旨意是打我二十杀威鞭你韩五却滥用私刑,打了我二十一下”
“这一下,正是俺私下打的,因为胡中丞须是俺兄弟,俺就是要公报私仇”韩世忠狞笑相对,丝毫不做遮掩。“还是说你曲大到今日才知道俺唤做泼韩五吗你若不服,日后咱们相处的多了,何时来找俺,俺都等着你”
曲端咬牙不语。
“给他衣服,带他进来。”韩世忠不再理会此人,直接扔下马鞭,扶着腰带回殿上去了。“官家在议论军事,按规矩,他这个御营副都统制正该旁听参议”
曲端依旧咬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