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再回”
“是”
“喏”
二人各自一振,赶紧行礼,然后匆匆而去。
就这样,且不提这几日看多了军情,也喝多了黄花酒的赵官家难得感时伤怀,只说另一边,胡闳休与万俟卨匆匆下山,转过弯道,抬头看见赵官家依旧负手望远,也是各生心思。
譬如万俟卨,这位本以为官家到底年轻,是被残酷的战事逼得有些自暴自弃起来,甚至有些及时行乐的姿态这种事情古往今来从来不少却不料人家从头到尾都未失了基本的气势,只是有些妇人之仁罢了。
而这一点,对于一个本是藩王出身、今年才二十二岁的官家而言,似乎并不算什么问题,反而可以称一声仁主的。
至于韩世忠提前北上之事,对于别人是个新鲜事,但对于枢密院的新锐而言,却是一早就参与讨论了的,更不值一提。
不过,今日还是有一个重大收获,那便是赵官家指出来的那首应景之诗了遥怜故园菊,应傍战场开说的不正是东京战事吗而官家最终下定决心让韩世忠提前引淮西军进入顺昌府,不正与官家顾念东京故地的心态相符吗
但是问题来了,官家不是一头栽入井中,什么都忘了吗他如何还要怜惜故园菊呢
“元中兄万俟卨字,你说官家当日落井,是真忘了往事,还是假装忘了”就在这时,胡闳休忍不住脱口而出。
万俟卨驻足望着身侧之人,一时无语这话是能说出口的吗不能憋在心里吗今日惹得祸事还不够多
胡闳休见状,刚要再言,而万俟卨却连连跺脚,逃也似的往山下飞奔而去。
而与此同时,赵官家浑然不知,自己出于感慨战事对民生摧残而随手指的一诗,居然引起了两个枢密院官员这番神思他看了好一阵地平线,只觉得一片茫茫,终于还是酒意上涌,便转过身来,缓步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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