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浴桶里,上半身未着片缕,光洁的胸膛暴露在烛光之下,水里没有飘着花瓣,晶莹的水流冒着热气。
南香走进了他,站在太子殿下的身后,她清晰地看见了太子殿下精壮的肩膀和隆起的锁骨,男子的胸膛和女子的不一样,虽然好像也有些鼓起来,却是硬邦邦的,滑溜溜的,南香还发现了太子殿下身上深深浅浅的细小伤疤。
最明显的,是他胸口那一道直直贯穿的箭疤,一箭穿透,紧紧贴着心脏,胸前胸后都留下了疤痕。
南香曾经见到过他胸口的这道疤痕,如今手指轻轻摩挲而过,更觉得触目心惊。
李骁抬眸,哑着声音道“你没学过怎么伺候主子沐浴吗”
他的喉结滚了滚,暗骂这蠢丫头以前不愧是膳房的烧火丫头,这一双手倒也真会在他身上四处撩火。
“南香粗苯,还望殿下恕罪。”南香手脚一慌,她的确没学过怎么给主子沐浴,她舀了一勺水浇在李骁肩头,用细软的毛巾替他擦洗。
南香也不得章法,只得努力地搓搓。
李骁“”
见那双巧手还要再往某些地方去,李骁气不打一处来,捞起一捧水往南香脸上泼去,这蠢丫头她到底懂不懂男女大防
竟然对一个男子上下其手,真是不知羞
太子殿下耳根已经红了。
“殿下”南香擦掉脸上的水渍,可怜巴巴看着李骁。
李骁咬牙切齿“给孤老实站着,别动。”
南香“哦”了一声,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罚站。
太子殿下静静地等某处消减下去,草草擦拭过身体,让南香伺候着换上新衣。
“你也下去换一身衣服。”
“今夜”李骁的眼神暗了暗“今夜你伺候在孤身旁。”
南香出去,陈公公吩咐好几个宫女迎了上来,带她下去沐浴换衣裳。
南香对陈公公道“太子殿下今日叫南香守夜。”
以前南香都是伺候太子起居穿衣,还从没整晚在殿下身旁守过夜。
“守、守夜”陈公公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陈公公瞪着她,心想这蠢丫头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自作聪明。
也是,一个未经人事的丫头又能知道什么呢
今晚上过去,南香的身份当真要不一样了。
南香换了身鹅黄色的衣裙,这衣服跟她平日里的宫女装不太一样,布料细腻柔软,穿在身上格外舒适,像是寝衣。
她身上还抹了些香膏,南香找陈公公问了下,还打听到了怎么弄来新鲜花瓣,她很兴奋,原来太子殿下在东宫里,也是能洗花瓣澡的。
陈公公以为是她自己想洗花瓣澡,便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南香成了太子的女人,以后也是个贵人主子,有了太子的宠爱,莫说是她想洗花瓣澡,便是多珍贵的香膏贡品都使得。
陈公公语重心长跟她道“好好伺候太子殿下,日后有你的好处。”
陈公公并没有把南香口中嫁给二柱哥的话放在心上,南香进宫这么多年了,什么二柱哥三柱哥谁还记得住啊
这会能被太子殿下临幸成贵人,傻子都知道该选什么,用不着他多说。
南香进了太子殿下的寝殿,李骁正在饮酒,他已经喝了不少烈酒。
“太子殿下。”南香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酒意。
李骁拿着酒壶,淡淡道“去那坐着。”
“是。”
南香乖乖巧巧的在那床榻上坐下。
李骁就这么看着她,只见四周数盏纱灯照得屋内亮如白昼,一炉檀香缭绕,美人穿着轻纱曼裙,一双美目盈盈如水。
他在她的身旁坐下。
“殿下。”南香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虽然这是太子殿下的寝殿,但这也是她每日出入的地方,她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她对伺候在太子殿下身旁这件事就更熟悉了。
过去多少个日夜她都这么陪在太子殿下的身旁。
殿下晨起,她伺候太子殿下更衣洗漱,殿下上早朝,她在殿外候着,殿下用膳,她在一旁等着,殿下上课,她在一旁端茶倒水,殿下练武,她也在一旁擦汗,殿下走到哪里,她就跟到那里,哪怕夜里太子殿下点灯练字撰写文章,她也在一旁铺纸研墨
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里,她都待在太子殿下的身旁。
阴晴不定的太子殿下会让她觉得恐惧,但是南香觉得最安心最熟悉的地方,也是待在太子殿下的身侧。
“南香”李骁哑着声音叫她,在梦里,他其实已经这么叫过她无数回了。
他的南香,他的爱妃。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李骁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知不知道等会儿会发生什么
李骁心下一狠,将她推到压在床榻上。
南香只感觉天旋地转,她好似被一块大石头压在底下,全然动弹不得,铺天盖地的酒气钻进了她的鼻子里。